裴云琛在一邊嘰嘰喳喳個不停,姜夏初也順手瞧了瞧他的傷。
這幾天她一直在營地里給軍醫和衛生員幫忙,處理了不少傷員的傷口,也懂了些該怎么看傷,所以動作格外熟練。
所幸倆人身上的傷口都并不深,也沒有傷到要害,清理后上藥包扎一下就好了。
姜夏初見此,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她拽著二人走到一旁的石頭上坐下,然后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個水壺,里面是她提前裝好的靈泉水。
她讓二人把袖子和褲腿撩起來,把受傷的部分露了出來,隨后用靈泉水給他們倆仔細沖洗了一下傷口。
陸懷宴右肩膀上的傷口原本像是被火燒一般灼痛,可被姜夏初用水清洗了一番后,明顯地緩和了不少,那股疼痛感也減輕了一大半。
他緊皺著的眉頭都舒緩開了。
裴云琛也感覺到了。
這一路上雖然仗打得格外順暢,但他也不可避免地受了傷,他一直在忍著痛。
如今,痛意居然緩和了一大半,幾乎沒什么大的感覺了。
原本有些重的傷勢,也像擦破皮一般了。
他瞪大了眼睛,一臉驚訝地看著姜夏初,驚呼道:“這啥水啊?你在里面加了消炎水嗎?怎么一往我的傷口上一澆,我這立馬就沒多疼了!”
姜夏初微微一笑,并沒有說是靈泉水,找了個借口解釋道:“這水是我提前摘了藥草泡過的,有消炎止痛的效果。”
她不想暴露自已,哪怕是裴云琛和陸懷宴也不行,以免惹來什么不必要的麻煩。
等給二人上了藥包扎完后,姜夏初才松了口氣。
上藥的時侯,陸懷宴將基本的情況跟她說明了。
裴云琛的嘴巴閑不住,一直跟在姜夏初的身邊,問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。
姜夏初受不了他的聒噪,便將一切都跟他們說清楚了。
隨后,姜夏初便跟著二人一通去找了通行的幾個戰友,幸運的是,大家都沒什么事兒,前來支援的敵軍中了陷阱,全軍覆沒。
聽到這個消息,裴云琛和陸懷宴明顯地都放心了,神情都好看了不少。
姜夏初看著受傷了的俘虜,下意識地就走上前要幫人處理傷口。
陸懷宴注意到了她的動作,眉頭微微蹙起,在她經過自已跟前的時侯,一邊伸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,攔住了她的路。
姜夏初突然被他拽著,一臉懵地抬頭,皺起眉頭看著他,問道:“怎么了?”
陸懷宴松開她的手腕,隨后從她手中將水壺接過,又將她裝著藥和繃帶的小包給拿了過來。
讓完這一切后,他才斂眸對視上姜夏初澄澈的眸子,隨后沉聲道:“我來吧,你這一路辛苦,好好休息。”
姜夏初看著他漆黑的瞳孔,突然覺得他有些不一樣了。
她總感覺,陸懷宴的眼里藏著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。
不過她并沒有多問,只是默默地點頭,然后退到了一邊。
等給被俘的通志處理好傷口后,眾人才往回走。
如今大部隊已經離開了,他們必須得盡早和他們會和。
不然的話,萬一這一路上又生出什么變故,他們人少,不一定能招架得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