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且她更不想讓姜稚衣心里生出抗逆情緒來,嫁給了張廷玉,反對付起侯府的人來了。
文氏看著姜老太太那涼涼的眼神,似是有幾分警告,心里頭一僵,連忙叫身邊的嬤嬤去叫姜稚衣過來。
此刻姜稚衣才剛喝完了藥,撐著額頭在案幾上,長吐出口氣。
月燈在旁邊看的擔心,她聽說侯府里有府醫,給賞錢就能來看,就打算去問問。
正要走時,簾子忽然被人從外頭掀開,只見一婆子攏著手,不打一聲招呼的就進來,見著屋里頭的姜稚衣就揚著頭道:“老太太和二夫人叫您去正堂抱廈要見你呢,三姑娘趕緊收拾收拾去吧。”
說著她看了眼里屋內簡陋的布置,又涼涼落了句:“耽誤了時辰,老太太怪罪下來,我家夫人也不好替您說話了。”
姜稚衣聽了這話,便側頭往那婆子身上看去,認出是文氏身邊的貼身嬤嬤,松了放在額頭上的手指,依舊溫和的客氣道:“煩請嬤嬤回去回了話,便說我收拾了就過去。”
那婆子臉色倨傲冷淡,似笑非笑,也不回一聲,轉了身就又掀簾子走了。
月燈要不是看她是個老婆子,真想擼個袖子問她得意個什么勁兒。
又見姜稚衣站起來,叫月燈去拿秀娘送來的衣裳換上。
她也知道文氏送衣裳來也不過表面功夫,但她自己也得維持住關系。
月燈忙去拿衣裳,她拿了兩身過來:“這顏色全是桃紅,亮紫的,就這兩件一件胭粉一件藕綠稍素凈了。”
她又喃喃:“我瞧著二姑娘的衣裳也沒這么艷的,怎么姑娘的衣裳顏色就這么艷?”
昨日秀娘將衣裳送來姜稚衣只看過了一眼,今日再看那顏色花色,與她尋常喜歡的素凈顏色大相庭徑。
其實姜稚衣很容易就能猜出來,不是二夫人特意吩咐過,那秀娘不至于做這些艷色出來。
她指了那件煙粉,顏色雖稍艷麗了些,好在花色素凈,并不那么顯眼。
月燈忙將那件瓊枝花邊的衣裳拿來,邊替姜稚衣穿衣邊問:“這些天也沒見老太太叫,怎么今日忽然想起姑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