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昭昭站在老太太跟前冷眼看著,她向來瞧不上那些庶出的,母親身份低,有的還是丫頭,將來說親,好的送去世家里做個妾室,要么就找一尋常門戶嫁了,與她的身份天壤之別。
她是侯府嫡女,母親父親具出身世家,將來的夫君也是門當戶對的勛貴,她與那些庶出的廝混在一起,沒得降了身份。
她覺得母親的話說的對,她何必費心思去理會姜稚衣,反正她早晚都不在侯府,自己年后就要嫁去永安侯府了,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便不值得。
只是她在看見姜稚衣那不著釵飾的頭發時,還是臉色難看的咬了牙,自己送她首飾是看得起她,她竟然敢不領情。
再本以為那些俗氣的顏色穿到姜稚衣身上會難看,沒想到反襯出她好顏色來,到底是讓她覺得礙眼。
她冷笑一聲,走到姜稚衣的身邊,瞇著眼看著說話的幾人:“反正無事,要不我們來下雙陸棋吧。“
三房的兩個看向姜昭昭,平日里雖來往不多,也是笑吟吟姐妹相稱,只是姜昭昭平日里略有高傲,她們也不會上前湊。
這會兒姜昭昭主動過來說話,也知她要嫁去永安侯府去,不好得罪,也都捧話笑道:“二姐姐有意,我們陪著就是。”
姜昭昭便露了個意味不明的笑,看向姜稚衣垂下的眉眼:“不過只玩棋沒意思,輸了的人可要受罰的。”
三房的見著姜昭昭目光,對看一眼,知道了姜昭昭的意思。
不過是她們二房的事,與她們沒干系,就笑著應下來,還配合的拉著姜稚衣一起玩。
姜稚衣自然笑著拒絕:“我在旁看著你們下就是。”
姜昭昭抱著手,臉上厭惡不掩,冷笑:“我好意與三妹妹一起下雙陸棋,親近些姐妹情誼,這么看三妹妹是不領我情了?”
在姜昭昭看來,姜稚衣這樣偏僻縣里來的定然沒下過雙陸棋,讓她丟臉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。
那頭元策正與三房的長子姜思文和姜榮生閑聊,聽見角落處姜昭昭那咄咄逼人的聲音,斜過眼去看了一眼。
只見得姜稚衣被府里幾個姑娘圍著,她身形本嬌小,面前姜昭昭倨傲的站著,像是有幾分四面楚歌的境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