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嘴唇動了動,想要反駁又不敢,元策不是她能惹的起的,到時候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堪,但她又怕他將她耍賴的事情說出來,便又埋在母親懷里,當做沒有聽見。
元策冷眼看了這一出戲,話出口又覺自己多管閑事。
只是他忽想到剛才姜稚衣淚眼里粼光閃爍,叫他心里一頓,本想做看客,還是忍不住將目光都放在她身上。
即便被這般欺負也不聲不響,這樣的安靜。
她下棋時沉靜的眼眸,亦是這樣波瀾不驚。
姜老太太看著姜稚衣退下去的背影,又冷冷瞪了文氏一眼:“跟我去屋子里。”
文氏心里嚇了嚇,帶著姜昭昭跟在老太太身后去。
這邊姜稚衣回了自己院子,月燈憋了一上午的話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。
“姑娘剛才做什么走?明明是我們在理,是那姜昭昭不講道理,我看二老爺未必不會給姑娘做主的。”
剛才在抱廈里,要不是姑娘在身后緊緊拉著她,她定然是要上前為姑娘理論兩句的。
姜稚衣坐在椅上,接過丫頭送來的沾了涼水的毛巾,仰頭靠在椅背上,將帕子敷在臉頰上。
冰涼的帕子貼在皮膚上時還有些微微刺痛,貼緊了只覺得涼意。
眼神看向窗外高處枯黃的枝葉上,在秋風里孤苦伶仃的搖晃。
她的心早已冷了,早不祈盼父親能為她做主。
她失神了一會兒,這才對月燈輕輕道:“你覺得我說的道理就是真的道理嗎?”
“誰會無故幫我一個沒有倚仗的庶女,就連老太太都將這事說成姑娘間的打鬧,我那時就已看明白了,就算捅破了去,這事也會為了顧全了姜昭昭的臉面而大事化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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