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且她也覺得該見過一面才好,她也能窺對方幾分品行,若是品行不好,她寧愿嫁一尋常人家。
她感激的點點頭:“女兒滿意的。”
姜榮生點點頭:“你滿意就好。”
又問:“你可會寫字?”
姜稚衣稍頓了下點頭:“之前在女學上習過一些。”
姜榮生嗯了一聲,又交代幾乎打算欲走,但看了眼蕭疏庭院又頓住步子,對著姜稚衣低聲道:“我聽說你嫡母讓人給你做了幾身衣裳,要是再有差缺的,你現在一并說給我,我叫人去替你置辦來。”
姜稚衣看了眼自己身上這身衣裳,本想讓姜榮生為她重新做一身合適的,又覺這般說出來便是說嫡母的不是了,她不想讓父親覺得她在訴苦,搖搖頭:“女兒一切都有的。”
姜榮生就點點頭:“那我先走了,那藥管用,明日臉上的應該就能消了。”
姜稚衣抬頭看向姜榮生:“女兒送送父親吧。”
姜榮生對上姜稚衣看過來的柔軟眼眸,溫溫和和,嬌嬌柔柔,又是難得好相貌,不由臉上帶了一絲慈祥笑意,由著姜稚衣送他。
待重新回了屋子,月燈高興的在屋子里亂晃,又湊到姜稚衣跟前笑:“姑娘的親事終于有著落了,等成了親,就可以不用呆在侯府了。”
姜稚衣臉上也難得露出一絲笑意。
其實姜稚衣自己也知道這樁事情是父親盡心了的,只是她還沒見到人,到底心里頭莫名忐忑。
她自知自己身后沒有倚靠,來前就聽說京師里的姻緣都講究門當戶對,當初自己決意投靠過來,是明白自己相貌在裕陽終不能安生,她獨身一個女子,投靠過來才是最好的選擇。
只是她明白自己身份,也不知對方會不會覺得她身份不好。
月燈見姑娘坐在椅子上發呆,過去拿了藥給姜稚衣臉上上藥,輕輕的問:“姑娘在想什么?”
姜稚衣對上月燈的眼睛,窗外光線落到她白的幾近透明的皮膚上,清明眸色里瀲滟水波:“我在想章二郎會不會是我的良人,若他嫌棄我身世,那便不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