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看姜稚衣發上依舊絲毫裝點也沒有,耳墜手鐲全未佩戴,僅僅就靠著那一張臉出挑,便問:“我瞧你身上連個首飾也沒有,是沒有,還是不戴?”
老太太這話下來,她就能感覺到旁邊一道凌厲的目光看來,她神色不變的看向老太太低聲道:“嫡母為我準備了好些首飾的,二姐姐也給了我一匣子,只是我從前便不戴這些,也怕首飾貴重弄丟了,想留著重要的場合戴。”
姜昭昭聽了這話涼涼笑了笑:“真是給她好東西也浪費了。”
姜老太太皺眉看了姜昭昭一眼:“你也少說兩句,你們本是姐妹,該好好相處才是。”
姜昭昭以前未被祖母這樣嚴肅的說過話,一愣之下也老老實實的住了嘴。
姜老太太又對姜稚衣道:“不戴首飾那怎么行?你現在好歹也是侯府里的姑娘,外頭人來見著了,還以為侯府沒給你做首飾。”
姜稚衣聽了這話抬頭看向姜老太太,眉目溫順:“那我聽老太太的話就是。”
姜老太太這才笑著拍拍姜稚衣的手背。
元策與屋內的熱鬧好似亦格格不入,看著閣樓外的湖面,身邊姜四爺和姜彥禮來主動說話也不理,丫頭送來的肉也不吃一塊。
只那目光時不時往坐在老太太身邊,垂眸帶笑的姜稚衣身上漫不經心的看一眼。
站在元策身邊的鳴鶴也不明白自家將軍在想什么,明明中午回來一趟說是換身衣裳去校場練兵選人的,這會兒估計是不去的了。
可這種場合,將軍到底坐在這兒干嘛。
烤肉漸漸吃完,姜稚衣也只吃了一兩塊肉。
她是第一回吃鹿肉,雖說好吃卻吃不慣,總覺血腥,再有一回也只烤那么一點,烤完了也等最后一個夾,那時便沒有了。
倒是果酒嘗了兩杯,那一股苦澀味道,帶著一股濃香,喝兩口竟覺有些好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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