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臨春院差缺的炭火也趁著這置辦了,用不著我們出銀子,總不能一個院子里的丫頭跟著我受凍。”
“那當了的銀子也留著,萬一后頭有用,也不至于太拮據。”
月燈好奇的問:“二夫人為什么這會日子不會為難姑娘?”
姜稚衣看了月燈一眼,又垂下眼簾:“這事我現在不好告訴你,怕你多心,二夫人今天來這一遭,我已明白多半是真的了,往后你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她說著閉眼:“其實她不來我還安心一些。”
“也罷了,總沒有無緣無故的好的。”
月燈見姜稚衣不明說也不再問,又去替姜稚衣將被子攏好:“姑娘也別再想了,這會兒天也沒亮,姑娘再睡會兒。”
姜稚衣雖睡不著了,但既然是病了,也要等到府醫來了才是。
翻了身,也閉上了眼睛。
等到天亮后府醫過來診脈,姜稚衣將手伸到簾子外頭,聽著外頭府醫的問話,一句一句的回。
最后府醫給姜稚衣開了個風寒的方子,又叫丫頭去跟著他拿藥。
又沒一會兒,二夫人身邊的嬤嬤帶著兩個丫頭過來,月燈迎過去迎著,便見著二夫人不僅送來了三十斤的碳,還送來了一個鎏銀飛花暖手爐,還有條抹額,一個風帽,全是冬日里要用的。
月燈連忙笑著去接了過來,又一個勁兒的稱謝。
這些東西其實對于二夫人也算不得什么,不過是文氏今日到姜稚衣這里走一遭,見臨春院這凄涼模樣,著實是有些過了,怕姜稚衣嫁給張廷義心里生恨,利用張廷義來對付她,這才施舍了一點。
雖說姜稚衣應該也翻不起什么浪來,讓她記記恩情也好。
那嬤嬤臉上也沒有了平日里那高傲的神情,反而還笑了笑,客氣了幾句,給了東西,問了幾句姜稚衣的病,這才帶著丫頭離開。
那嬤嬤一走,月燈就趕忙叫丫頭去拿炭盆來生兩盆炭火,又帶著手爐子風帽一應東西往簾子里頭進去,將東西呈給姜稚衣問:“姑娘,你說二夫人忽然對我們這么好,這些東西敢不敢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