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頓住動作,看向站在屏風后站定的元策問:“二堂兄夜里來,是不是有些不合禮制。”
元策負著手慢悠悠從屏風后走出來,看向燈前的姜稚衣。
他見著她一身溫婉,長裙鋪地,長發更是垂在地上,一身煙藍衣,雪膚紅唇,洛神之貌。
目光又掃過她手上的繃布,元策淡淡道:“三堂妹好歹叫我一聲堂兄,我便是你堂哥哥,有什么不合禮制的?”
姜稚衣一見著元策便有些緊張,不知他又要來找她什么麻煩。
她直接了當的問他:”現在三堂兄過來,可是有什么事?”
元策看了眼姜稚衣戒備的神色,長腿一邁,就直截了當的坐在了姜稚衣的對面,又冷著一張臉掃過月燈,黑眸定定看向姜稚衣:“叫你的丫頭先出去。”
姜稚衣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元策:“難道二堂兄有什么話,不能當著丫頭的面說?”
元策臉色一沉,黑眸不耐煩的看著姜稚衣:“別叫我說第二遍,你要是不信,可以試試。”
赤裸裸威脅的話,看元策的臉色,像是完全不在說假話。
姜稚衣知道自己這個堂兄權勢滔天,連侯府里的人都不怕,上回永安侯府里的人過來亦高高在上,自己在他面前確實如卵擊石,沒必要硬碰硬。
她在侯府里的生存之道本也是小心謹慎,藏避鋒芒。
將手上的繃布放在桌子上,姜稚衣叫月燈先出去,等月燈出去后她才看向元策問:“現在二堂兄可以說了么?”
元策看了一眼姜稚衣放在矮桌上的繃布,嗤笑一聲,修長的手指將它拿在手里把玩,在見著上頭繡著鴛鴦的輪廓時,眼里諷刺更甚,抬頭看向姜稚衣:“給章元衡繡的?”
姜稚衣想到元策之前諷刺她的那些話,估計他心里又多想什么用手段勾引章元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