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說我要讓她多少記得些恩情，現在對她好些沒有壞處。”

姜昭昭過去靠在文氏的肩膀上撇嘴：“真想讓她趕緊嫁給那個老頭子，不然我一看見她那張臉就覺得晦氣。”

文氏笑著拍拍姜昭昭的手背：“你急什么，明日張廷義來定然是來說親事事宜的，當天我就能給定下，要是張廷義著急，三書六禮之后，不過半月就給她嫁出去，或許那時候還沒過年。”

姜昭昭笑：“那最好是這樣。”

“說不定她這身份能嫁給張廷義還要偷著樂呢。”

姜稚衣回去后，月燈又去府醫那拿了擦傷藥回來給姜稚衣涂手掌上的傷口。

她一邊抹一邊看向姜稚衣：“姑娘，二夫人那話是什么意思？”

姜稚衣靠在椅子上不說話，只是緩緩飲了一口熱茶。

到了下午時，姜稚衣叫月燈去前門問問父親回來了沒有。

月燈誒了一聲著急出去，又跑回來說二老爺還沒回來。

姜稚衣看著已經沉了的天色，外頭的院門口都已經點了燈籠，再不久天色就要完全沉下去了。

她看著面前鋪開的紙張，思量良久，還是寫信給章元衡。

雖說她不想總是催著他來提親，但好歹讓她知道他為何說好了過來卻一直沒來的原因，也好讓她心里有了底，知道該怎么應付。

她細細想了許久，終于將筆尖落在了紙上。

月燈一直站在姜稚衣身邊看著，細心的給姜稚衣研磨，內室里很安靜，窗戶已合上，燭燈已燃起，燈影幢幢，背影蕭疏。

好一陣月燈見姜稚衣收了筆才問：“今天送過去么？”

姜稚衣將信紙放在燭火前烤干，白凈的手指上染了一層暖黃，略冷清的臉頰上也半隱在燭光里。

眼眸在燭影里依舊平靜，卻一直沉默。

月燈看姑娘一直不說話，又見她低頭將薄薄一頁的信紙放入到信封中，放到她的手上：“你給來福多些賞錢，讓他這會兒送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