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稍一詫異,接著便輕聲細語的回他:“好多了。”
又補了句:“謝過二堂兄關心。”
姜稚衣說話已習慣做到不出錯處,即便兩人昨夜鬧了不愉快,她依舊好脾氣說話。
元策聽著姜稚衣的話,低頭瞧著姜稚衣又半低垂下去的眼睛,纖長的睫毛溫婉,總是如蘭花香沁人心脾,如暖過春風。
他忽想起她曾經那身月白舊衣,路過他身邊時恍如高山雪蓮。
昨夜握在手心的手指也那樣柔軟。
頗有些放浪不羈的人心跳了跳,又倨傲的不再答話的錯過身去。
姜稚衣見著元策走了,又攏緊披風快了步子往二院走。
到了二院,門口的婆子去傳話,她等在外頭,聽著里頭父親傳來的聲音,手指頓了下,掀開簾子跨了進去。
中堂上文氏正與姜榮生出來,又送茶去他面前,而姜榮生則與文氏說著家常。
兩人見著忽然進來的姜稚衣一愣,姜榮生放下手上茶盞看向姜稚衣問:“怎么這么早就來問安了?”
姜稚衣余光見到文氏不悅的眼睛,像是不高興她直接進來。
她安安靜靜的攏著袖子,看向父親道:“昨日章公子來信說今日會叫媒人來提親,女兒昨日本想來告訴父親的,只是昨夜父親回來的晚,女兒便想著今早早些來告訴父親一聲。”
站在姜榮生身后的文氏聽了姜稚衣的話臉色大變,幾步上前到姜稚衣面前臉色難看道:“你在胡說什么話?章公子,哪家的章公子?”
“難不成你私下里與其他男子私相授受了不成?!”
“這等丟人現眼的事情,你竟有臉面在你父親面前講出來。”
文氏的語氣頗有些質問與嚴厲,唾沫幾乎全飛到了姜稚衣的臉上,讓姜稚衣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。
她要不是迫不得已,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將這話挑出來。
今日父親一走,張家的過來,文氏將她與張家的親事定下,自己恐怕都不好掙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