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她烏發間露出的一點耳垂,規整領口下的一絲風情,還有那飽滿的唇畔,無一不在引誘他。
修長手指微微抖了下,撫在她軟滑的臉頰上,薄唇打算靠近,身下的人卻動了動,黛眉微蹙,像是不舒服。
元策覺得自己現在是乘人之危,姜稚衣都嘔了血,他腦子里竟全是旖旎畫面,甚至還想將手指伸進被子里,感受她身上的暖香。
高大的身形擋住了大半燭光,他收回手指,深吸一口氣。
一想到姜稚衣與章元衡來往的那些信,他再想起來,一封都見不得。
他掐了自己那些心思,他元策還淪不到要低三下四去主動討好一個女人的時候。
更沒有必要去爭一個只知攀高枝的女人。
身子從床沿上站起來,卻又沒舍得再往姜稚衣身上看。
他大半夜急沖沖回來,不也是為了看她么。
即便兩人不說一句話,他余光見著她安安靜靜的身子,心里就有一絲的安心。
步子頓了下,元策吐出一口酒氣,又坐在了床沿。
他沉默的看著人,仍舊想不明白自己對姜稚衣究竟是什么樣的心思。
目光又落在姜稚衣手指上,他拿了過來,手指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,只留下一個淺淺的印子。
目光掠過放在床頭的白色瓷瓶,他拿了過來,又為她上了藥。
他手指撫過她的發絲,眼神微微深了深。
元策走的時候,紫色官袍掠過燭臺,燈火輕輕一搖晃,一如他來的悄無聲息,走的時候也絲毫不留痕跡。
鳴鶴在外頭等著元策,夜色里,燈籠下,他看著將軍神情寂寂從臨春院出來,從來冷酷的眸子里竟有少許柔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