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不成是種客套說辭么。
但是現在這個局面,他還不能答應章元衡。
張廷義雖說現在碰著些事了,可他的妹妹張貴妃盛寵這么些年不衰,只要張貴妃在皇帝面前吹吹枕邊風,張廷義就算碰見天大的事也算不得什么。
反倒是自己這個時候又反悔,不又落了個落井下石的名聲了么,張廷義更不會放過他。
但那些指指點點也叫他臉面無光,心里萬般后悔。
姜榮生左右為難,又看一眼仍躬身的章元衡,便忙將章元衡扶起來,也順著他的話道:“張府老太太壽宴那回,張正卿看中了稚衣,你又遲遲沒來提親,張府的又帶了媒人來。”
說著姜榮生嘆息一聲,似是無奈:“你也知道張廷義在朝中自有一股勢力,現在太子又未定,我哪里敢得罪他,這才沒法子答應。”
“只是現在我已答應了張廷義,再反悔恐他報復,此事我亦不想稚衣嫁給他,你再給我些時日,我看看還沒有轉圜的余地。”
姜榮生也是做了兩手準備,這時候先穩住章元衡,將罪魁禍首放到張廷義那兒去,他全成了那中間無奈之人。
章元衡聽了姜榮生這一番話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,心下雖難受,但還是抬頭看向姜榮生:“我明白姜大人的難處的,我等著就是。”
又道:“聽說姜三姑娘病的厲害,我可能進去看看?”
姜榮生這時候定然不會讓章元衡進去看姜稚衣的,就皺眉嘆息道:“稚衣病重現在還不便見人,你先回去,若我們兩家仍能再結姻緣,是再好不過的了。”
章元衡聽了姜榮生的話,心知姜榮生這些話或許是敷衍他的,張廷義即便再大的權勢,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搶人,毅勇伯爵府和建安侯府也不是什么小門戶,張廷義怎么也要忌諱一些,還沒無法無天到這個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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