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策挑眉進到明堂里,看向李容山,倒是規規矩矩作了揖:“二殿下。”
李容山笑著將元策抬起來,看著他道:“現在見你一面倒不容易。”
元策當初在皇宮里與李容山的關系最為要好,倒不是因為其他,只因為李容山母親只一宮女,備受宮內其他人欺負,元策看不過去,便幫了幾回,一來二去的兩人倒成至交。
后頭元策去邊塞那些年,每每回京復命,李容山必是第一個去迎的,情誼自然不一般。
元策聽李容山這話,笑了下,帶著人去里間明堂處,問:“殿下找我做什么?”
李容山開門見山:“張廷義那事你做的?”
元策看著李容山挑眉:“我可沒這閑工夫。”
李容山笑了下:“你不承認也沒關系,我在你后頭給你添一把火就是,讓張廷義翻不了身。”
說罷他一笑:“不過我倒是沒想到,你一向不管朝局的,這次怎么會對張廷義動手。”
“是他得罪你了,還是得罪你在意的人了?”
元策聽罷這話抬眼看著李容山:“那你這時候舍得動手了?不怕皇帝猜忌御史臺有你的人?”
李容山在元策對面坐下:“只要有張貴妃在,你即便勸了,父皇也不一定能下決心,但群臣在朝堂上一起上奏就不一樣了。”
元策端著茶盞的手指一頓,抬眼看著李容山:“朝中可有不少張廷義的人,自然有保他的。”
李容山笑:“不是還有你么,你在后頭再推一推,讓那死了女兒的婦人再鬧出動靜,讓張廷義罷官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說著李容山看著元策:“這對你來說應該算不得什么難事。”
元策笑了笑:“我本只想讓張廷義入獄幾月,再叫人讓他在獄中受些折騰便罷了,殿下竟要他卸官。”
李容山嘆息:“父皇一心偏愛四弟,張廷義留在朝中一日,只會讓更多人偏向四弟,我怎么能安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