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他主動示好,她依舊不領情。
元策竟不知道如何猜姜稚衣的心思,她若是想攀高枝想嫁進伯爵府里,那自己不比章元衡更好,家世門第官職,哪一樣是章元衡能比得上的。
他哪一樣比不上章元衡。
還是說她真的是喜歡上了章元衡。
元策的眼里漸漸漸漸危險的瞇起,他冷笑一聲,好不容易舍棄驕傲踏出的第一步,竟然被她踩在腳下踐踏,從來沒有想過要討好女人的人,忽覺得自己在姜稚衣面前有些可笑。
元策沉著臉站起來,高大身形落下的陰影將姜稚衣整個罩住,他低頭看著她依舊平靜的眸子,剛才那一抹紅暈曇花一現,早已消失不見,一如他那顆本稍微開始心慌熱烈跳動的心。
他面上恢復了倨傲,抿著唇冷冰冰的看她,冷沉著聲音:“算是你識趣,你也當不起爺的好心。”
說著他拂袖,擦過她肩膀,大步離去。
姜稚衣聽了元策的話頓了下,她并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,元策從來對她冷冷語諷刺,她不信他。
鼻端還殘留有元策身上的冷冽味道,她平靜的攏起袖子,拿過旁邊架子上掛著的斗篷,轉身走了出去。
她站在廊下,披上斗篷走至庭院時,又感覺身后又一道目光看來,側身看過去,正看見元策立在窗前。
他的身后是大片明亮的光線,臉上是明明滅滅的暗色。
她看不清他的神情,只能感覺到他的目光里磅礴的情緒,叫她心里微微怔了怔。
姜稚衣垂下目光回過頭,將斗篷上的帽子攏在了頭上。
等在院門口的常嬤嬤一見姜稚衣出來,就連忙問:“元二爺怎么說的。”
姜稚衣想了下,又開口:“剛才我給二堂兄說后,二堂兄未說答應,也未說不答應,只讓我先回去。”
常嬤嬤臉上犯了難,都這么說了也不好多問,只能是點點頭道:“那回吧。”
回了臨春院,月燈替姜稚衣將斗篷解下來就連忙問:“姑娘頭疼不疼?”
姜稚衣搖頭,歪身坐在椅上,細白的手指放在火盆上,溫暖的溫度從指尖蔓延,蒼白的臉頰從新有了些血色,又看著地面一處,微微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