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頭為難:“祈大人說將軍吩咐了,您務必得要吃些,不然將軍回來該怪罪我們了。”
姜稚衣聽了這話也不想為難丫頭,便靠在引枕上開口問:“有粥么?”
那丫頭就忙道:“熬了百合蓮子粥,姜三姑娘要喝嗎?”
姜稚衣點點頭:“我只喝粥就是了。”
那丫頭聽罷就忙出去端了粥進來。
她本來瞧著姜稚衣模樣想要喂的,又看姜稚衣自己接了過去,便立在了旁邊。
元策從外頭進來的時候,姜稚衣正獨自端著碗吃粥。
她吃的很慢,含一口便要許久才咽,就跟喉嚨只有一個小孔流不下去似的。
再看她身上帶血的外裳褪去,頭發也散了下來,烏發有一些落在了胸前,臉蛋白凈,眉眼似畫,就算是只穿了素凈的交領里衣,身上也有那股子溫柔倦怠來。
像是一瞧見她,便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暖香氣。
只是那月白的領子上印著一些微棕色的痕跡,是上午他喂藥時流下來落下的。
元策站在原地看了看,又大步走了過去。
他身上還帶著外頭帶來的冷氣,坐在姜稚衣床邊,手指卻霸道又強勢的直接從姜稚衣的手上將粥碗端到了自己手上來。
他皺眉看著那只吃了小碗的粥,抬眼看她:“怎么就只吃這個?”
剛才在進來時,門口的丫頭就給他說了,別的都吃不下,就只吃粥。
姜稚衣手上還拿著銀勺,眼神未對元策這樣直接進來有什么波瀾,她自己心里明白,這里是元策的地方。
她看了眼被元策端過去的碗,即便這么一小碗,她也吃的幸苦。
止了血的傷口還是有一絲絲血腥味。
她故作虛弱的咳了咳,又細聲開口:“吃不下。”
再抬起眼簾看向元策:“二堂兄何時讓我回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