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他的失約,所以她被逼迫要嫁給張廷義。
章元衡這一刻心如刀絞,忽然不明白這些日子他與家里人反抗到現在,是為了什么。
或許就是為了姜稚衣那句想早點與他去春山看雪的話。
再有不久就會下雪了,他本以為他能名正順的帶著她去的,為什么現在竟出了這么多的事情。
章元衡搖搖頭,眼眶紅了下,看向祁鳴鶴:“祈大人能不能再進去傳一下話,便說我只見她這一回了,只要她親口說再不愿見我,往后我定然再不打攪她。”
鳴鶴嘆息:“章大人怎么一根筋呢?我聽說元國公府二老爺,愿意和毅勇伯爵府的結為親家,你還不抓住?干嘛一棵樹上吊死。”
“姜三姑娘都不愿見你了,你還纏著不放做什么?”
章元衡心里難受的厲害,他現在只記得那日梅花樹旁,安靜的水榭上,姜稚衣說她心里不安,做了噩夢,她想要與他去看雪,想要他快些來提親。
可他卻失約了。
他的手指微微顫了下,又從懷里摸出一封信出來遞到鳴鶴的手上:“她不愿見我,我明白不是她的錯,只請你將這封信遞與她。”
說著章元衡雙手作揖,對著祁鳴鶴深深一鞠。
鳴鶴一愣,看著面前章元衡手上的信,又瞧人深鞠在自己面前,再拒絕的話,連他都覺得面前的章元衡實在可憐了。
他拿了章元衡手上的信,道:“我替你送信就是,現在夜了,你也趕快回去吧。”
章元衡看著祁鳴鶴手上的信,鄭重的叮囑:“還請祈大人一定要交到她的手上。”
祁鳴鶴都不敢對上章元衡的眼睛,只笑:“你放心,回吧。”
說罷他一轉身就讓人將大門合上,又低頭看著手上已經皺巴巴的信,看樣子是寫了許久,一直帶在身上的。
想起剛才章元衡受傷的眼神,他嘆息一聲,拿著信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