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那張飽滿如櫻桃的唇畔,總讓人禁不住的遐想,想要低下頭去含住。
他淡淡眼神看了眼旁邊的月燈,忽覺的她站在這兒礙事的很,可這丫頭忠心又護主子,又叫出去,姜稚衣應該不答應了。
只是歷來習慣冷臉的人,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話來:“還有功夫抄女戒,我的荷包繡好了?”
姜稚衣沒想元策這么在意那個荷包,都已問了她三回了。
她頓了下抬頭看向元策:“再過兩日給二堂兄送過去。”
元策拉了凳子去姜稚衣身邊坐下,淡淡唔了一聲,又道:“你給爺繡好了,爺要是瞧著喜歡,也給你送個東西。”
姜稚衣看元策坐在身邊,瞧著像是要坐許久的模樣,她低聲道:“給二堂兄送荷包是我該送的,不敢收二堂兄的回禮。”
元策瞧著姜稚衣從來說話都這般客客氣氣軟綿綿的,想找個她錯處也不好找。
他冷哼了聲:“爺愛送就送。”
姜稚衣愣了下,也不回話,回過身去繼續抄女戒。
她不想與元策周旋更多的時間,今晚還想早些睡。
只是筆尖還沒碰到白紙,元策的大手就忽然按在了面前的紙上,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,微微棕色,不是如姜彥禮那般白凈,上頭還帶著一些很淺的陳年舊傷,指腹處依稀可見薄繭,卻透出一股力道來。
他的身子往前走了一步,姜稚衣目光只到他腰上,她剛偏過眼睛,頭頂就傳來元策淡淡的聲音:“也只你這般老實的抄這東西。”
說著元策將姜稚衣手上的毛筆拿過來扔到紙上,濺出的墨汁染了一小片地方,將娟秀的字跡變的破碎:“明日我給你送五十份女戒來,字跡不比你寫的差。”
“你只安安心心給我繡荷包就是。”
姜稚衣看著滾落在紙上的毛筆,沉默的伸手將毛筆拿起來放在筆架上,又低聲道:“我只幾頁便寫好了。”
“二堂兄的荷包也一定會叫人拿過去的。”
元策挑眉,又見姜稚衣換了張紙,心里頭霎時間又不快了,他躬身將臉湊到她面前去,黑著臉看她:“又不領爺的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