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聲音頓了一下,聲音暗淡下去:“求你了。”
元策只覺得心里熱了幾熱,那種說不清的情愫幾乎占滿了胸腔。
他沒將藥給到那只手里,只是低頭將藥膏抹在他腳踝處,從來不知道憐香惜玉的人,這回竟小心的控制力道,生怕自己的動作重了。
他明白她的意思,頭一遭沒冷冷語,低聲安慰她:“你別動,我不多看你。”
他又一頓:“也不說出去。”
他時不時抬起眼睛往姜稚衣身上看一眼,想看她的表情,可她低著頭,隱在暗色里,叫元策心猿意馬。
雖說了不多看她的腳,可眼神卻止不住貪婪的看,他也是頭一遭看女子的腳,忽想起身邊有交好的紈绔,在花樓里去捏著女子的腳把玩,他當時只覺得嫌棄,這會兒忽明白兩分趣味。
他確實舍不得撒手,又細致的用白布給她纏上傷口。
屋子里一瞬間很安靜,要是簾子外哪個丫頭這時候掀開簾子看一眼,就能瞧見那個平日里冷淡倨傲的二爺,正半蹲在一個女子腳下,讓她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,還頗照顧人的給人穿襪,又笨手笨腳的給人系白襪上的帶子。
姜稚衣臉上的紅暈早已被驚惶替代,無論遇見什么事都能讓自己冷靜下來的人,這回臉色蒼白,貝齒緊咬,偏著頭強忍著身上的顫抖。
她心里莫名對元策討厭了幾分,自己最隱私的地方,被他這樣不管不顧的揭開暴露,他們本該是沒有什么關系的人,他卻逼的她手足無措。
偏偏她又心底掙扎糾結,說服自己應該承他好意,他這般姿態為自己擦藥,自己也說不出傷人心的話。
更況且他幫了自己可以不嫁給張廷義,自己該感激他的。
這種矛盾的心思有些折磨她,叫她惶惶不安,如鯁在喉。
盡管坐在椅上的人很安靜,元策也知道姜稚衣在顫抖,那只還沒他手掌大的腳,總是不安的往裙擺里面縮,要不是他強勢的捏著,估計早沒入在裙擺里。
他像是在有一瞬間明白了她的羞澀,盡管很想多捏一捏,像這樣這樣閨閣內才有的情趣,叫他身上生起股火,燥熱難耐下又克制下來,為她將繡鞋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