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策唇邊抿起冷冷清清的笑:“許久沒來看老太太了,便過來熱鬧熱鬧。”
姜老太太一聽元策這話,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:“難為你記掛我。”
又叫身邊的婆子親自去給元策斟茶。
如今建安侯府的還要多靠大房撐著,對于元策,雖不是她的親孫,從小也沒在她身邊長大,甚至還是最近才在侯府常住的,但誰不喜歡有個這樣出息的孫子在跟前,出去說起,那也是臉上有光彩的事。
三房長子姜思文算是與元策平日里能多說兩句話的,他之前通過了吏部的門蔭考,分了個不甚重要的官職,兩人偶爾在宮里撞上,也說過兩句話。
他見元策腰上掛著的荷包,有些稀奇的道:“難得見你還佩荷包,難不成這荷包有什么稀奇之處?”
坐在對面的姜稚衣看了一眼那荷包一愣,垂下了眼簾。
元策目光掃過那抹煙粉的身形,唇邊勾起一絲弧度。
坐在丫頭端來的椅子上,手上轉動著茶壺,不緊不慢的聲音,卻在堂屋內分外清晰:“三堂妹特意給我做的,花了好些心思,我自然不能辜負了三堂妹的心意。”
說著元策鳳眼瞥向規規矩矩坐在不起眼地方的姜稚衣,鳳眼含笑:“三堂妹,你說是不是?”
眾人的目光便又落到了姜稚衣的身上,山眉水眼,粉頸香肩,似風前柳帶纖纖,不經意間早已讓人看的入迷。
不知何時起,這個以前讓人覺得是鄉底下來的不起眼的庶女,現在竟然覺得光彩奪目,一顰一笑都堪比芙蓉海棠,比侯府里任何一位姑娘都要惹眼。
姜稚衣感受到了眾人看她的目光,捏著手帕的手指微微捏緊。
剛才元策自進來,腰上垂著的那個荷包她一眼就注意到了,心里已隱隱生了不安,只是沒想到元策會這么直白的說出來。
他這話多少也會讓人誤會了她去。
她心里微微思量了下,正要開口時,上頭姜昭昭忽然陰陽怪氣的插話:“喲,原來她這見不得人的心思在這兒呢。”
“果真是鄉野地方來的,竟還巴巴的想往二堂兄身上湊。”
“難道你以為二堂兄能瞧的上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