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昭昭幾乎是吼著將這些話說完的,堂內的人都震驚的看著姜昭昭,不可思議一個未出嫁的世家女子,怎么會罵出這么難聽的話,從前怎么沒發現二姑娘竟是個這么野蠻任性的性子。
元策將眼神落到姜稚衣身上,卻見她臉上平靜無波,好似說的人不是她一般,他的眼神微微暗了些。
這時候姜稚衣站起來,眼神里帶著一絲傷意,走到正堂中間,朝著姜老太太,聲音溫和又清明:“老太太,稚衣這里解釋兩句,也別全怪了二姐姐。”
“這一場本是個誤會,前些日子我因養著病無事,便繡了些荷包,想著臨近臘八,我又進府近兩月來承各位堂兄姐妹照顧,便各繡了一個荷包送去。”
“今早我的丫頭送去二姐姐的院子時,門口的丫頭說不敢收,要先進去傳話,等一會兒那丫頭又說二姐姐不要,我的丫頭才拿了回來。”
“我想著或許二姐姐不喜歡,又或是不夠鄭重,便想著今日過來親自遞給二姐姐,只是進來時二姐姐在老太太身邊說話,我不好攪了,這才還沒遞過去,卻鬧了這樣一場誤會,怪不得二姐姐誤會了我。”
說著姜稚衣從袖口將荷包拿出來遞到姜昭昭的面前:“二姐姐別氣,這荷包是我專為姐姐繡的百年好合的花樣,二姐姐年后就要嫁人,也順道是我一片心意。”
姜稚衣這番話下來,可謂是知書達理,并沒有抓著姜昭昭的錯處表明委屈,反是處處為姜昭昭解釋。
兩人同站在一處,仿佛姜稚衣才是那個大氣溫婉的世家嫡女,而姜昭昭猶如鄉野潑婦上不得臺面,高下立見。
就倆姜老太太都對姜昭昭今日這番表現,眼里出了厭惡之色。
姜昭昭從小的教養,如今竟變成這樣,她也十分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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