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還緊緊放在懷里,應該發現不了。”
姜稚衣嘆息:“往后你不必再為我送信,也別再冒這個險。”
來福心里便一陣感動,哪里有主子關心過下人的呢。
要說這侯府里頭,對他最溫和,說話最和氣的也只有三姑娘了。
她還會擔心自己冒險,眼眶就熱了熱。
他將頭深深低下去,小聲道:“三姑娘放心吧,小的能為三姑娘做事,是小的的福氣。”
姜稚衣微微坐直了身子,伸出手去將來福手里的信拿了過來,她又看向來福問:“章公子走了么?”
來福一抬頭就對上姜稚衣溫和的美眸,又自慚形愧的低下頭:“章公子說單獨來見三姑娘不妥,就先回了。”
姜稚衣知道章元衡一直是這般守禮規矩,她是真的想要嫁給他。
她將手上的信捏緊,又看著來福:“來福,最后一次送信來,下回不許了。”
來福怔怔,喉嚨里嗯了一聲,又澀澀道:“那三姑娘也保重身子,奴才先退下了。”
姜稚衣嗯了一聲,又靠在椅背上,神情沉靜的去拆手上的信。
來福退到簾子處,鬼使神差的一回頭,便見著那靠在椅上讀信的人,恍如天仙,心里頭就撲通撲通跳了好幾下,又急急忙忙的掀開簾子出去。
月燈見來福走了,掀簾進去又見姜稚衣在讀信,不由驚喜的道:“章公子來信了?”
姜稚衣笑了一下,垂眸細細讀信上的字。
待姜稚衣讀完了,她才看向月燈低聲道:“章公子邀我臘八的夜里帶我逛京城。”
月燈高興的眼睛都亮了起來:“我跟姑娘來京城這么久了,還從來沒有逛過京城呢。”
姜稚衣瞧著月燈這么高興的神情,還是一盆冷水澆醒她:“想出侯府哪里這么容易。”
說著她看向窗外:“再說我要是出了侯府,或許更容易被算計,留在侯府里反而安全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