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讓月燈就等在簾子外,也叫其他兩個丫頭先去打熱水去,自己就掀開簾子進去。
窗戶已經被他合上,她進來的時候正見著他坐在她平日里坐的小椅上,他的身體高大,闊背長腿,坐在那椅子上滿滿當當。
又見他雙手懶洋洋搭在椅子扶手上,玄色錦衣衣袍下墜,跟著還有他腰上的那枚白玉吊墜跟著在半空中搖晃。
他的目光自姜稚衣進來就落在她身上,冷清矜貴的神色里上下打量,從她鬢發上一寸一寸落到她纖細的腰間,唇邊勾著若有似無的諷刺。
姜稚衣忍受著元策的打量,余光處掃過放在桌上的東西,還是完好的放著,她微微松口氣,這才看向元策:“謝二堂兄送東西來,只是這會兒夜了,二堂兄還是快回吧。”
元策夜里過來丫頭都見著,她難保外頭沒有姜昭昭的人看見,要是又亂說些什么出來,的的確確是不好解釋的。
她目光又落在那緊閉的窗上,想走過去將它打開,兩人堂堂正正在屋里頭說話,旁人說不了什么。
她走過去想要打開花窗,路過元策身邊時卻被他緊緊捏住手腕,姜稚衣掙了掙也沒掙脫,不由低頭看向元策,黛眉蹙起:“二堂兄到底要做什么?”
元策目光落在姜稚衣的臉上,又想起剛才姜思文送她回來,兩人站在院門口說話那幕。
她眼眉含笑,發絲翩飛,暈紅的臉龐嫵媚又柔弱,引得讓姜思文也多往她身上看。
此刻在昏昏燭火下,她臉頰上被冷風吹出來的紅暈猶在,秀氣又嫵嫵的臉蛋因燃了燭光愈加溫婉,他心里憋著一口氣直到現在,恨她怎么總是到處都能勾引得了男人。
捏在她手腕上的手指緊了緊,他冷著臉看她:“才來侯府多久,連三房的人都不放過了?”
姜稚衣一瞬間明白了元策的意思,她瞪大眼睛看他:“二堂兄怎能胡說,大堂兄不過順路送我回來罷了,豈是你想的那般齷齪。”
元策不過也只是不高興姜稚衣對姜思文含笑,他倒是知道兩人之間不可能有什么,不說兩人堂兄妹關系,便是姜思文本早兩年就該成親,只是他未婚妻子因前兩年生了病,這才拖了兩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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