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危險的瞇眼,低頭看著床上烏發撲了滿枕,滿眼淚光的人,翻滾的情緒里異常的冷峭。
冷涼的鳳眼里瞇了瞇,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,手指摩挲在那纖細的玉白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冷笑:“是瞧著伯爵府的來提親了,膽子就這么大了?”
“你是不是忘了我對你說過什么,別去再見章元衡。”
姜稚衣臉色蒼白的看著元策,他眼里的冷色讓她的心微顫,她現在馬上就要嫁進伯爵府去了,她知道不能在這個關頭惹怒元策。
她強忍著心里那股屈辱的情緒,撐起身子偏過頭去不看元策臉上的表情:“我沒有再見章元衡,我也是今日才知伯爵府來提親的。”
“況且姻親之事本就是由父母親裁定,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。”
元策看姜稚衣現在還撒謊,冷笑著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自己:“沒見過章元衡?”
“那前幾日臘八在法寧寺你見的是誰?”
“不是你催著他來提親的?”
姜稚衣驚愕的瞪眼看向元策,手指捏著衣襟,不叫自己的情緒起伏:“你叫人跟著我?”
元策嗤笑:“臘八這樣的節日,巡街使和侍衛是平日里的兩倍,我的手下瞧見建安侯府的女子,私自和男子說話,親親我我,傷風敗俗。”
“瞧著你是侯府的人才稟告的我。”
“與章元衡說話的不是你還是誰?難道你自己做出這等事,還怕人知曉么。”
姜稚衣聽這話只覺可笑,他剛才的行為又算什么?
他又正人君子到哪里去。
她如今只想年前安安心心嫁進伯爵府去,不想再與元策牽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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