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燈聽罷看向姜稚衣:“可萬一出差錯怎么辦?”
姜稚衣扯了唇角:“月燈,你只信我。”
月燈這才應下,又看向姜稚衣:“那奴婢這會兒去么?”
姜稚衣點頭:“這事你去是最好的,你便與我父親說出去給我買針線,我要做繡工準備嫁妝,父親會讓你出去的。”
月燈點點頭:“那我下午就去。”
姜稚衣搖頭:“你這會兒先去找父親要了腰牌,中午人都用飯去了,你再出去。”
月燈看向姜稚衣:“那姑娘一個人回去?”
姜稚衣攏袖嘆息:“你不必管我,我在臨春院等你,你快去快回就是。”
月燈這才誒了一聲往另一條路去了。
剛才那藥苦澀的厲害,姜稚衣也知那藥喝不得,可若她不喝,在父親眼里便是不領情了。
她手指按在胸口上,撐著梅樹又緩了一會兒才往前走去。
元策站在不遠處的閣樓上,低頭看著姜稚衣的動作,眼里的沉墨如深潭,情緒明滅。
直到見到她獨自往前走時,眼波才動了動,身形消失在閣樓上。
下過雪的青石小路有些滑,好在雪并不大,不走僻靜處沒有被人打掃過的地方也無礙。
她的院子本就偏僻,幾乎是挨著后園子的深處,鮮有人路過,打掃的懈怠了些,青石路上還沾著雪色,但瞧著卻別有一番意境。
她走的緩慢,在提著裙擺上過一處橋廊時忽的頓住,只見著前頭不遠處元策赭色的身影正往這邊過來,因著昨夜那一遭事,她下意識的就想躲避。
見著人似乎越來越近,姜稚衣干脆往旁邊另一條路的觀景小亭走,那里雖說盡處是湖水,好歹不與他同路撞上。
元策鳳眼瞧著那不遠處忽的頓了步子又變了方向走的人,唇角下壓,眼神變冷。
看來是在故意躲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