曖昧的水聲與炙熱的呼吸似乎又響在耳邊,她額上出了冷汗,看著疊在面前的錦被出神。
又后知后覺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衣領子,一絲不茍,并沒有如夢中那樣被一只輕佻的手挑開。
她吐出一口氣,手指按在仍舊不安的胸口處,撫平里頭的跳動。
早上月燈進來叫姜稚衣時,卻見姜稚衣早已醒了,一掀開簾子就見人坐在里頭出神。
月燈吃驚了一下:“姑娘什么時候醒的?今兒又不用去二院問安,我還說姑娘還沒醒的話就再多睡會兒。”
姜稚衣起身坐在床沿上,抬頭看向緊閉的花窗:“外頭雪大么?”
月燈點點頭:“今兒的雪比昨日還大些,等天亮了姑娘出去瞧瞧雪景,定然好看。”
姜稚衣起身配合著月燈穿衣,聲音很輕:“等去了老太太那兒出來再說吧。”
月燈嗯了一聲,跟著去了梳洗房梳洗。
溫熱的濕帕蓋在臉上,姜稚衣稍微有些恍惚的神情才好轉了些。
早上不用去問安,一切事情都慢條斯理,懶洋洋的。
許是她昨夜沒睡好的緣故,一身倦怠沒什么精神,坐在銅鏡前讓月燈梳頭,也時不時出神。
月燈拿起銀簪插入鬢發中時,外頭的禾夏又忙掀簾進來:“姑娘,元二爺來了。”
姜稚衣瞟了眼窗外,外頭還是黑的,心里思量一下,要不說她還在入睡糊弄過去。
這時候她不想見人,況且她大抵也猜著元策來是為什么了。
只是她還沒開口,簾子又被人從外頭掀開,將溫暖的屋內帶進一股冷氣進來,不是元策又是誰。
只見他肩膀落著雪色,紫衣金銙,高大修長的身子將本就不大的地方,顯得略微擁擠了些。
又見他黑眸冷淡,一只手上拿著昨天姜稚衣還回去的盒子,另一只手按在劍炳上,張揚又冷清的鳳眼只看了姜稚衣一眼,就直接過去將手上東西放到桌上,又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,沉沉的目光就看向坐在鏡前的姜稚衣。
卻始終沒開口說一句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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