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稚衣拉住月燈的手:“你聲音小些,現在說這些無用,我嘔血兩回,二夫人不過夸大了些,卻是事實。”
“這事的確是要說的,但也要讓章夫人打消顧慮才是。”
月燈低頭看著姜稚衣為難:“要不去給章夫人說姑娘嘔血是假的?”
姜稚衣抬眼看了月燈一眼,又無奈的細聲道:“這等事哪能去說,嘔血必須得認下,只是叫太醫重新在章夫人面前把脈,證明我的身子并不影響往后懷身孕。”
“且我本就身子無礙,也并不擔心結果不好。”
“所以這事只能求老太太幫忙了。”
月燈有些擔心的問:“老太太會幫忙么?”
姜稚衣闔眼:“不說外頭本就對二房頗多傳,再是侯府姑娘嫁去伯爵府為妾,不也是自降身份?往后四姑娘五姑娘嫁人,只怕許人家也不好許了。”
“這事老太太會幫我的。”
月燈放下心來:“只要老太太肯幫姑娘,說不定事情真有轉機了。”
姜稚衣手指點在手上的翡翠玉鐲上,低聲道:“有轉機不代表真的有轉機,有許多結果是預料不到的,也不可能每一步都走的安穩,沒有變數。”
月燈點點頭:“可明日要去溫泉莊子住幾天,那還去不去?”
姜稚衣搖頭:“明日我是去不了,這事拖不得。”
說著她起身去床榻上疲憊的閉眼:“這兩日我夜里總做噩夢,總是睡不安穩。”
“你叫我靠一會兒,晚點再來叫我起來用膳就是。”
月燈應了一聲,又將炭火端到床前,這才輕悄悄的退了出去。
出去和禾夏坐在廊下低聲說話沒多久,又見元策來了。
如今臨春院見元策過來早不稀奇了,兩個丫頭站起來,喊了一聲:“二爺。”
元策看了眼月燈在外頭坐著,問:“你家姑娘呢。”
月燈就忙道:“姑娘睡下了,二爺有什么事給我說罷。”
元策挑眉,目光看向簾子,這是一回來便睡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