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身邊多的是女人。
可他的身體還是一下子站了起來,大步就往外頭走。
廊下冷雪正甚,他一腳踏進雪里,隨從撐傘過來,又被他一腳蹬開,面色陰冷的走出了院子。
他將剛才受傷的手指拿到眼前,看著上面細致包裹住的絹布,上頭還有她身上淡淡的暖香,他冷笑一聲,直接將絹布扯下來扔到了雪地里。
想要再用靴子踩在上頭,抬在半空又頓了一下,直接跨了過去。
姜稚衣怔怔看著面前空了的位置,又看向元策離去在大雪里的背影。
晚上臨睡前,姜稚衣泡了熱浴喝了藥,又靠在引枕上昏昏沉沉咳了好幾聲。
額頭上又冒起了冷汗。
月燈坐在旁邊給姜稚衣擦汗,又擔憂的低聲道:“姑娘的這一場病,可能要病許久了。”
說著她又氣的快哭:“落到那么冷的湖水里,又拖了這么久,要是真的落下了病根兒,我也見不得姜昭昭好過。”
姜稚衣身上其實難受的厲害,身上明明是剛才沐浴后剛換的里衣,這會兒覺得后背又滲了汗。
她問:“那只雪兔找到沒有?”
月燈紅著眼哽咽:“姑娘這時候還想著那兔子,剛才丫頭捉去放籠子里了。”
姜稚衣伸手替月燈擦了淚:“這也算不得什么,總有機會都還回來的。”
“這會兒睡吧。”
月燈這才抹著淚,嗯了一聲,又給姜稚衣后背上墊了帕子,又道:“姑娘晚上別覺得熱就蹬被子,太醫說了,還要多捂幾天。”
“老這么咳,要多久才好。”
姜稚衣側著身讓月燈忙碌,半闔眼有些昏昏欲睡。
月燈的聲音又在身后響起:“今天二爺回來看起來還和和氣氣的,像是還笑了兩回,怎么用飯時忽然就走了?”
姜稚衣將頭埋在被子里,沙啞道:“他到底救了我,為了做了主。”
“你別多想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