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榮生一愣下又見姜稚衣福身作禮，低眉順目的退了出去。

待姜稚衣的身形完全出去后，姜昭昭才朝父親笑道：“父親給她一個街邊隨處可買的吊墜，也一樣抬舉她了。”

“在我心里，她連拿吊墜都不配。”

姜榮生聽罷一愣：“你說什么？”

姜彥禮看向父親：“父親這樣明顯厚此薄彼過了些，剛才三妹妹還能帶笑謝過父親，我都有些看不過去。”

“三妹妹好歹也沒做過什么錯事，父親怎么能如此，我和昭昭都是貴重的金鑲玉和玉扇，三妹妹卻得一個幾百錢的吊墜，不是明著貶低三妹妹？”

姜榮生聽罷，頓時一怒。

他怒目看向身邊隨從：“我讓你好生準備，你就是這么準備的？”

說著又踢了他一腳：“三姑娘的東西，街邊隨手一個鋪子就能買到的不值錢的東西，你竟來糊弄我。”

那隨從連忙跪著求饒：“老爺就給那么些銀子，自然要先緊著二姑娘和三爺，到三姑娘時沒剩銀子了，小的就買了個吊墜糊弄，想著三姑娘或許也認不出來。”

姜昭昭見著父親的怒氣忍不住道：“父親氣什么？萬一她真認不出來呢？”

“您沒看她剛才還笑著道謝呢。”

姜榮生長嘆一聲，坐在椅上。

姜稚衣的確是有些醉意，除夕這樣的日子不好推拒，她忍著飲了好些杯果酒，身上和頭腦都難受。

回了臨春院，禾夏和燕兒都回去了，身邊只有月燈一人照顧。

月燈看著翻了身就瞇眼睡過去的姜稚衣，又看向手里的盒子，還是忍不住對姜稚衣開口道：“就連老太太都給姑娘送了一對瑪瑙耳墜和一支簪子。”

“二老爺卻送了這個東西，這東西哪處沒有的，姑娘是怎么忍下的？”

“要我就當場揭穿了去，到時候看看尷尬的是誰？”

她說完也不知姜稚衣聽見沒有，好半天也沒聽見聲兒。

正打算起身走的時候，才聽見姜稚衣低低的聲音：“我才來不到三月，月燈，這些沒理由要爭的。”

“你還看不清親疏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