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說不想我再過這樣的日子。”
“她在重病時仍舊不忘為我繡嫁妝,女兒不想負了母親的期望。”
姜榮生在這瞬間眼眶含淚,捂著臉嘆息。
他擺擺手聲音沙啞:“春闈就是這兩天了,你再等些日子,父親這回一定好好選你的婚事,不會再出上回的意外了。”
姜稚衣默默給姜榮生告辭,轉身離去。
不同于往日,她出去時才紅了眼眶。
她剛才與父親說的句句話都是真的,她有時候從來不敢回想那些母親在的時候的畫面,每想一回,便覺一股無能為力的茫然難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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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稚衣上午還想著文氏會不會回來,結果下午時就聽說文氏急匆匆的回來了。
也是,姜昭昭出了這樣大的事情,老太太也首肯了讓她回來看看。
倒是臨春院的丫頭們時時提防著,就怕文氏忽然過來發難。
姜稚衣叫丫頭們松懈下來,她下午才回來,自然沒有空閑來管顧她。
因著臨近清明,下午時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。
雨倒是不大,但正是倒春寒的時候,站在廊下一會兒就被吹的發冷。
姜稚衣看了會兒雨正準備回身的時候,又見著一個墨綠色的身形站在院門口,正往她身上看來。
姜稚衣見著人,忙去拿了廊下的油傘撐開走過去,看著韋相夷問:“表哥怎么來這兒了?”
韋相夷看了眼姜稚衣的院子,微微發愣,聽到姜稚衣的聲音才緩過神來看向他,又窘迫的將手上的盒子遞到姜稚衣的手上:“二表叔之前在翰林當過值,后頭又去過禮部,后日便春闈了,父親便叫我來找二表叔指點一二。”
“又臨近清明,母親做了些青團,叫我一并帶過來給姑奶奶和妹妹們嘗嘗。”
姜稚衣接了盒子笑了下:“我的院子偏,難得你竟親自送來,其實叫丫頭送來也是一樣的。”
姜稚衣余光處落到韋相夷濕了大半的袍子又含笑:“這么大雨,你也不累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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