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道現在也親不得了是不是?”
姜稚衣這才看了元策一眼,忍著心底那股屈辱的情緒,細長的手指緊緊捏著自己松開的衣襟,在元策炙熱的目光下開口:“我想將衣裳穿好。”
元策一愣,垂眸看了眼姜稚衣的動作,玉白手指深陷在白色里衣內,捏的那處發皺。
又看人蒼白的臉頰,碧綠耳墜子的煙波晃在她臉頰上,顫巍巍的。
元策明白了,姜稚衣一向臉皮薄的厲害,上回自己只是親的過火些,人就一直不開口說話了。
千哄萬纏的事情才過去。
今兒自己氣著了,其實也只是嚇嚇她,趁著機會親近,沒想人心里定然是又過不去了。
他暗暗咬牙,真跟個薄胎瓷瓶似的,也不知是誰伺候誰,誰是誰爺。
心里雖氣惱,還是松開人讓她坐起來,不然待會兒要哄好比登天還難。
姜稚衣仔仔細細將衣裳穿好,臨到最后束腰時,元策彎腰過來非得要弄,她只好讓他纏,結果纏的亂七八糟她又要重來一遭。
所有穿戴好,姜稚衣眼波看了元策一眼,走出去坐在小椅上,又彎腰去撥弄炭火。
本按著這月份,好多屋子里不該燒炭的。
只是姜稚衣身子寒,清明那些日常下雨便膝蓋疼,坐在炭火邊上就好些了。
元策跟著出來,看著姜稚衣寂寂坐在椅上的側影,走了過去。
又一把將姜稚衣抱在懷里,自己坐在了那小椅上。
他看了眼屋子布置,問她:“姜昭昭不是送你擺設了?怎么又不用了?”
姜稚衣正迎著窗戶,被光線照的瞇了眼,搖頭道:“不想用。”
元策捏著她的手淡聲道:“你怕那些布置里有問題?我早讓丫頭給你查了,都沒問題,不然我早給你扔出去了。”
“好在那屏風和椅子你沒用,那上頭浸泡了天仙子,那是用馬錢子和文珠蘭的根熬煮出來的藥水,少說泡了個三五年了,也沒個味道,一般人也察覺不出來。”
“這東西可不便宜,玉展堂專賣這些婦人間斗爭的黑心玩意兒,前些日我才叫人一鍋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