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稚衣想著該是上午的事情,總之是逃避不了的。
她點點頭,也沒怎么收拾,跟著鄭容錦出去。
路上鄭容錦一直挽著她的手臂,低聲說著自己的事情。
姜稚衣聽了個大概,才明白鄭容錦的年紀當真是不小了,比自己還長兩歲,今年正十七。
元國公府的老太太只有元策父親一個獨子,鄭容錦就一直養在老太太膝下,讀書教養,都是由元老太太一一過目安排的,在元國公府幾乎是默認的將來會是元策的枕邊人。
又因元策這些月在侯府住的時間較多,元老太太也想鄭容錦在慧敏郡主跟前學學規矩,順便過來侍奉元策,這些日子才住來建安侯府了。
姜稚衣聽著鄭容錦緩緩對她說這些,不由問道:“二堂兄回來近兩年,鄭姐姐與二堂兄之間的事怎么還沒辦?”
迎娶側室也是需要辦酒席的,雖說新郎不需要親迎,也沒有三禮六聘和拜天地,但至少比妾體面些。
鄭容錦的眼神里便落寞下來,看向姜稚衣低聲道:“元哥哥從來不好親近的,小時候他從皇宮回元國公府,也不會跟我玩。”
“長大后他對我更冷淡了,去看老太太的時候也不瞧我,老太太要我主動些,可元哥哥即便呆在元國公府,院門口也根本不讓人近,也就老太太在的時候,他還能與我說兩句話。”
“這一月我在建安侯府的,早上元哥哥來問了安就走了,我出去送他他也沒說什么,只是從不與我說話。”
“從我三歲時到元國公府,算起來與元哥哥相識了快十五年了,有時候卻覺得似陌生人一般。”
“這兩年老太太倒提了好些次,只元哥哥一直沒答應罷了。”
姜稚衣聽完鄭容錦的話,心里微微猜測了下。
鄭容錦是元國公府和慧敏郡主都認定的人,是作為元策身邊將來的身邊人從小在元老太太身邊培養的,若是往后進了元家的門,她想著估計身份地位也只比主母低一些。
不由又多打量了整容錦兩眼。
她沒有再問,亦不知該如何開口,只是低聲道:“鄭姐姐這般溫柔賢惠,二堂兄能看見鄭姐姐的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