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知她母親僅僅只是一個繡娘,元國公府世子夫人母親出身僅是一繡娘,說起來不也是元國公府臉上無光?”
元策臉色淡淡:“我選她是因為我獨喜歡她,喜歡她不驕不躁的性情,喜歡她的溫柔細致和內斂聰慧,她比得過京城內的任何一名女子。”
“至于她母親,也是侯府二房的側室,繡娘又如何?外頭人誰敢胡說什么。”
元策說著躬身一揖:“還請祖母往后對她好些,她往后是孫兒的枕邊人,將來孫兒與她的子嗣也會延續元國公府的香火。”
“她最是照顧人,樣樣出眾,只要祖母能接納她,往后祖母也定能喜歡上她的。”
元老太太聽元策這語氣,那是非姜家那姑娘不娶了。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她還有什么話能說的,瞞著她賜婚圣旨都下來了,現在也只能一聲嘆息。
她又問元策:“你既這么喜歡她,那之前孌童那事又是怎么回事?”
元站毫不隱瞞的淡淡道:“不過是打消讓人嫁給我的心思罷了,我從來喜歡的只有她一人而已,孫兒若不這樣做,怎么能娶她?”
“還請祖母知曉孫兒的心意。”
元策說罷鞠躬拱手,轉身就走了出去。
站在元老太太身后的鄭容錦看著元策告退出去的背影,眼神略傷。
元策的那句全是他一廂情愿,無形中還是刺痛了她的心。
她呆在元國公府十五年,卻從來未在他心里留下過一絲足跡。
這等的十五年,何嘗不是她的一廂情愿。
元策出到外頭,就見著姜稚衣攏著袖子站在牡丹花前低頭看花。
牡丹顏色艷麗,她一襲素裙,偏偏相得益彰。
他不由駐足在原地,看著她背影。
明朗的光線落在她后背和烏發上,一縷縷發絲隨風揚起,她耳畔的珍珠耳墜顏色變換,泛出煙波。
她那句對他全無喜歡,他還記著。
或許她現在也是恨他的。
恨他沒讓她安安穩穩的嫁進金陵謝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