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稚衣淡淡看著姜昭昭:“我將來過得好不好,本是與旁人沒干系的。”
“二姐姐倒不如想想自己往后嫁人的日子。”
姜昭昭的臉色一變,手指緊緊箍著姜稚衣的手臂,用力之大。
最后兩人錯身而過時,姜昭昭朝著姜稚衣低吼道:“姜稚衣,你別得意太久,你不可能一直這么如意的。”
“你以為元公國公府的門第這么好進?”
“只怕你進去后不討元老太太喜歡,日子不定過得多苦。”
“再說二堂兄,他不過圖你一時美貌新鮮,等他不再喜歡你了,到時候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“別忘了二堂兄還養孌童呢,你又覺得你能被喜歡多久?我等著你被趕出去的那一天。”
姜稚衣看了姜昭昭一眼,低聲道:“謝謝二姐姐提醒。”
“我即便被趕出去,我也從不做有愧于心的事情。”
“我也不是沒了元國公府便活不了。”
說完姜稚衣淡淡一轉身,那絲毫不將姜昭昭的話放在眼里的樣子,將姜昭昭氣的幾欲昏厥。
她也當真是差點暈了過去,她日日悶在屋子里,精神頭一日比一日差,脾氣也越來越暴躁,稍有不稱心便在屋子里打罵。
從前姜榮生每日下值還會回來看姜昭昭一回,可每回去她都哭喪著臉罵家里人對不住她,漸漸的姜榮生也開始不耐煩了,如今三四日才去一回。
身邊好心的婆子勸姜昭昭靜心接受,修身養性將日子過好,偏偏姜昭昭心里的恨意消除不下,只是折磨自己而已。
她其實恨的是身份的差距。
從前那個在侯府里人人喜歡的侯府嫡女,如今比不上一個庶女半分風光。
若那個人換成是姜明秋或許她還好受些,可偏偏是姜稚衣。
姜昭昭越想便越想不過去,到最后竟真的暈了過去。
姜稚衣聽到身后丫頭婆子的驚呼聲,頓了一下轉過身去,卻看到丫頭們摟著暈過去的姜昭昭急忙往院子里回。
姜昭昭依舊一身錦衣,發上釵環依舊富貴,她的體面一直都是最大的。
姜稚衣看著那垂下來的手腕,落著的金鐲子晃眼,又回過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