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稚衣抬頭看向窗外爭相開放的花卉,暗香浮動,清晨的光線照在她蒼白的面容上,又是一聲嘆息。
她思索幾下,還是落了筆。
這封讓姜稚衣糾結許久的信還是很快送到了元策手上。
他手上拿著鳴鶴送來的信,看著上頭娟秀的字跡,字跡工整,仿佛還有她身上的香氣。
元策淡淡拆開信,看著上頭的落字,緊繃的唇角松開,臉色緩下來。
到底是還記得關心他幾句。
不遠處剛從暗室里放出來的四皇子一臉憔悴的往元策這邊走過來,步履踉蹌。
元策將信放進懷里,負著手等著四皇子靠近。
四皇子一靠近元策便作揖:“這回我能從暗室里出來,多虧了元將軍,這恩情我記著的。”
元策忙抬起四皇子的手:“四殿下重了,本就不是四殿下做的,我也不過找到了關鍵處,這才向圣上求情的。”
四皇子卻抬頭看向元策:“元將軍,我不信這件事是內給事王汝林做的。”
“我舅舅雖因著他妹妹純妃的事參奏過他,可我不信他有這個膽子敢做這樣的事,他背后一定有人。”
“這件事一定是我三皇兄自導自演,不然他怎么一口指認了我?”
“他在背后陷害我的證據我一定要找出來,還請元將軍幫我。”
四皇子被關在暗室這些日子,臉頰蒼白,眼窩深陷,冒著紅絲的眼里卻透著寒光,顫抖的身體隱忍著怒氣,顯然是內心郁郁憤怒,不得發泄。
元策不動聲色的看著四皇子的的神情,皺眉略一思索便低聲道:“當初純妃被指要毒害張貴妃,皇帝震怒,不僅賜死純妃,他也在你舅舅張廷義的操作下被罷官,王家老祖宗都氣死了,四殿下覺得這還不夠恨?”
“如今四殿下剛從暗室出來先好好修身養性,旁的先別想,圣上今日派我來四接殿下,還等著四殿下回去面圣,說明圣上還是記掛著四殿下的。”
四皇子身形頹敗,臉色青黃,早已沒了當初那總是含笑的清貴。
他捏緊了手,沉默了良久才看向元策:“那我改日再上府找元將軍閑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