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教授姜稚衣插花焚香,這些姜稚衣倒是學的很快。
慧敏郡主的臉色一直不冷不淡的,臨到最后一天,那位嬤嬤對著慧敏郡主夸贊姜稚衣道:“姜三姑娘真真是位聰慧人,一點就會。”
“那些規矩儀態,比起其他世家貴女不知好了多少,又是有韌性的性子,沉穩能忍,做事聰慧細心,將來成為國公府的少夫人,我看不用多久便能夠上手了。”
慧敏郡主笑了笑,客氣的叫貼身婆子送了那婆子出去,這才將目光放在了姜稚衣身上。
她自然是對這個兒媳婦很不滿意的。
別人不知根底,她清楚不過。
讓姜稚衣母親成為二房的側室,也不過是說著好聽一些,要真是私生女兒的身份被宣揚出去,那才是臉上無光。
不管姜稚衣事事做得再好,總有那股遺憾在,覺得自己兒子不至于尋了個這么個身份的女子。
但皇帝賜婚已昭告下來,她也總不能進宮讓皇帝收回圣旨,只能認下了。
她到底是低估了兒子對她的喜歡。
慧敏郡主叫姜稚衣跟自己去一處亭子里。
亭子外有兩塊儋州靈石,約有一仗多高。
還有一株大玉蘭花,樹身一抱有余,就倚著那塊大石,底下就種著幾株寶珠茶花,千朵萬朵開的正好。
坐在亭內往外看過去,由近到遠,每一處便是雅致的景色。
丫頭來奉茶,時值七月初,天氣已開始燥熱,便泡了熏花茶,里頭有銀花,胎菊,玫瑰和白茶,降火提神,又芳香四溢。
煙白茶霧繚繚升起,微風拂來,帶來一絲涼爽。
姜稚衣捧茶飲了一口,對面慧敏郡主的話在這時響起:“聽說前段日子元國公府老太太叫你去說話了。”
說著慧敏郡主的語氣一頓,又道:“她對你可滿意?”
慧敏郡主清楚,自己這位前婆婆是最護子的。
當初自己與元策父親成親,兩人雖無感情,但也相敬如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