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我現在年歲已大,管不過來了,策兒父親走的早,留下私藏的東西一并在的,等你熟悉了,就全交給你打理了。”
姜稚衣低頭將兩本冊子翻了翻,心里頭也是暗暗心驚。
第一本冊子里是元策名下的鋪子,田莊,金鋪,香料鋪,綢莊,酒樓,胡同林林總總加起來她也數不過來,有的還在直隸府,甚至于金陵都有酒樓。
再看另一本冊子,是這些年圣上的賞賜,各色寶物,器玩,字畫,綢緞,玉器珊瑚應有盡有,每看一樣都讓姜稚衣暗暗吃驚一下。
對面又傳來元老太太淡淡的聲音:“這些東西全在山水居庫房里,策兒心大又不常在府里,幾乎未去看過,只有我每年讓人清點一番。”
“但策兒也只這兩年回國公府,開支幾乎沒從中公拿過,所以他的私產都是分開放的。”
“如今你嫁進來,他又住進來,往后該由中公開支了。”
“這些東西我后頭會交到策兒手上,你只打理好他那些莊子鋪子就是,后頭我會叫下頭的管事來找你的。”
說著元老太太將一把鑰匙放到姜稚衣面前:“這是策兒庫房的鑰匙,有兩把鑰匙,另一把在策兒手上的,我管顧不過來,現在策兒的庫房也由你保管了。”
姜稚衣忙伸手接過元老太太遞過來的鑰匙,雖說心底并不是太想接這沉甸甸的活計,但心底也明白老太太的意思,倒不是多信任看重她。
大房嫡出的后輩里唯有元策了,庶出的二叔三叔元老太太定然不愿放手交給他們,老太太這年紀精力有限,不僅管著國公府中公,還管著元策私產,是管顧不過來了。
姜稚衣抬頭看向元老太太:“孫媳會好好保管的。”
元老太太點點頭,又指著一疊賬本:“這些是策兒鋪子酒樓莊子的賬目,只這一季的。”
“收益都記在策兒私賬上,不算做中公,你也務必別弄混了。”
“等你上手了,往后我讓管事直接將賬本送你那兒去,你認認人,也順帶給立些規矩,別讓手下人覺得你好糊弄,在你眼皮子底下耍手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