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稚衣細細看了幾天國公府的賬目,二老爺三老爺名下幾乎沒有國公府的鋪子,倒是在元策父親名下過了不少,元策父親一走,便落到元策頭上。
姜稚衣仔細看過元策名下的私產,真真是不少,多的讓姜稚衣都震驚,幾輩子也花不完的。
看來老元國公偏心也是真偏心的。
姜稚衣不由又想到自己的嫁妝來。
當時出嫁的時候一百零八抬看著多,其實也并沒有什么東西。
一些被褥和家具便占了大半,其余的還有什么料子,成衣,器物,刺繡,針線又占去不少,真真值錢的大抵也只有父親過去她名下的兩間鋪子,和姜老太太給她的首飾頭面,用來撐面子。
那兩間鋪子,一間書鋪和一間香料鋪。
應該都是營生不怎么好的,勉強開支。
姜稚衣扶額低低思量著,想著等后頭面前事情處理完了,得去兩間鋪子里瞧瞧,最好看看營收,若能做起來也好,手頭上也寬裕些。
國公府不管什么開支都要記賬,她管家也不是她能樣樣自己隨意花銷的,更不能貪,不然查賬時有差錯,她能直接被休了。
她知道元老太太可能會隨時查她賬目。
賬房那頭每筆銀子都記得清楚,每年對賬要對不上,那便在整個國公府失了臉面。
姜稚衣更不想多貪圖這點。
月燈站在姜稚衣身邊給她輕輕打扇,看姜稚衣失神凝思了好一會兒,忍不住低聲開口道:“夫人看了好一會兒了,要不歇歇吧。”
姜稚衣低眉看了眼手上賬本,賬本實在太多,她一個時辰也只能看兩本而已。
元老太太后頭還要問她賬目的事,哪家鋪子營收好,哪家不好,管事是個什么脾性,都要問她。
她知道這些是元老太太在考她的能力,她從來做事細致,即便不情愿的事情也要事事做好,也不會在元老太太那兒落了不好印象。
其實眼睛是倦了的,這些日子她沒睡過一個好覺,白日應付元老太太,夜里應付元策,皆是脾氣不怎么好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