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也只有月燈在,月燈看著難受,看著姜稚衣閉著的眼睛小聲道:“我去拿藥給夫人擦擦吧。”
姜稚衣嗯了一聲,軟綿綿似怕用了力氣。
她現在疲累的的確連話也不想開口。
月燈去拿了藥,坐在姜稚衣對面小心擦藥。
姜稚衣動也不想動一下,白凈的藕臂任由月燈輕輕涂抹。
正這時簾子外丫頭道:“夫人,表姑娘來了。”
表姑娘便是鄭容錦,一直在元國公府當作表姑娘養著的。
姜稚衣不想動,她極少有這么疲倦的時候,也不想去外頭小廳,叫丫頭領著進來。
鄭容錦從外頭一進來,便見著姜稚衣坐在羅漢塌上看著她含笑:“鄭姐姐來坐。”
又叫丫頭送茶來。
鄭容錦坐在姜稚衣對面,看著小桌上的一疊香梨,混著屋內的蓮花香,分外的好聞。
她看著姜稚衣笑:“早聽說表嫂會做香,我這一進屋里來,聞著就不想走了。”
“上回妹妹給老太太送的荷花香,老太太也直夸的。”
說著她笑吟吟看著姜稚衣:“什么時候表嫂也送我一些吧。”
姜稚衣便道:“算不得什么,姐姐喜歡,我這兒還有些,直接拿給姐姐就是。”
說著她叫月燈去將剩下的香丸拿過來放進荷包里,又遞給了鄭容錦。
鄭容錦笑著接過來,又看姜稚衣側身端坐,發上只簡單一根玉簪,耳下只垂著簡單的玉墜,還穿著半高領子的衣裳。
又看旁邊放著的冰鑒,雖是涼爽,但也不至于這般。
她又細細看了眼姜稚衣身上淡煙藍的料子,天絲薄蠶衣,在光色下隱隱泛著光,老太太也極少穿的料子,名貴的很,是宮里御用的料子。
不用說,這定然是圣上賞賜的,元策又用這極貴重的料子全拿來給姜稚衣做衣裳了。
鄭容錦忍著眼里的艷羨,目色擔憂的看向姜稚衣:“今早兒我在老太太身邊伺候時,聽元哥哥身邊的隨從說表嫂身子不大好,要留在屋子里養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