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稚衣抬頭看著元老太太委屈道:“老太太這話不是讓孫媳難做?孫媳縱然在老太太心里沒有鄭姐姐伺候的好,但在老太太跟前兒伺候是孫媳本分。”
“即便鄭姐姐不在,孫媳也會好好伺候老太太的。”
“至于老太太說不放心我管家,老太太不信任我我亦沒什么好說的,只問老太太一句,孫媳這些日子可出過差錯?”
“再說我私收東西的事,本是交好互贈的東西,老太太誤會我也罷,我已拿來送到了老太太這兒,便是不要這一分。”
“若老太太當真仍不滿意孫媳,還請老太太具體指個錯處來,孫媳也好改了讓老太太滿意。”
元老太太聽了姜稚衣這一段話,微微的一沉臉,明白姜稚衣這話什么意思。
其實真要她在姜稚衣身上挑什么不妥,除了她的身世,她還真挑不出什么來。
她在自己面前伺候也算盡心,就連她派去的嬤嬤回來她跟前回話時,也說了許多姜稚衣的好話。
聽說送來的荷葉雞,清神香,都是她自己親手做的。
賬目看的也仔細,還標了好幾處錯處來,說起賬目來往收支也清晰順暢,連容錦都不一定有這樣細的心思。
元老太太想了一瞬,隨即便對姜稚衣瞪目:“你連說服你夫君納側室都說服不了,不算你錯處?”
“我今日便將話放下,你若是還說服不了策兒,別怪我老婆子往后都不認你做孫媳!”
“你現在回去好好想想該怎么勸勸策兒,勸好了,我也不會虧待你。”
姜稚衣原以為如元老太太年輕時征戰過的颯爽婦人總會講道理的,哪想竟是唯吾獨尊,一心護短。
回了山水居時,天色大亮,廚房準備好早膳,姜稚衣多了些胃口,多吃了些。
半上午的時候,姜稚衣坐在山水居的后院水榭連廊上,用扇子遮著光線,趴在圍欄上淡淡看著面前湖水里游動的鯉魚。
她伸手從旁邊丫頭送來的餌碟里捻了一些撒在水里,便有一群鯉魚圍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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