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又想起她曾說她在冬日里守著母親要炭的無助。
手指細細撫過她眼角,元策感受到那里的潮濕溫熱,心里竟有些疼:“其實怪我,我不知道你這些天不能吃太涼的。”
說著他拍拍姜稚衣的后背:“稚衣,我從來沒覺得你麻煩的。”
“我巴不得你多麻煩麻煩我。”
炙熱的手掌貼在那里已撫去許多難受,她疲倦的埋在元策懷里,漸漸的開始覺得安心。
手指不由往元策炙熱的身上抱過去,她開始依賴他,將臉緊貼在元策胸膛上,輕輕嗯了一聲。
月燈端著煎好的藥松開,姜稚衣早已在元策的懷里睡著了。
元策怕吵醒人,叫月燈自己出去,他小心翼翼的起身,又一點點的給依偎在他懷里的人喂藥。
等藥喂完,他靜靜看著睡的沉的姜稚衣許久,眼里的柔光是他自己不曾發覺的,不舍得離開她身上每一個瞬間。
第二日元策走的時候,按著姜稚衣不讓她起來:“老太太那兒我去說,你睡你的。”
“等身子好了再說。”
說著他彎腰抱著人按在懷里,又輕聲道:“稚衣,等我早點回來陪你。”
姜稚衣靠著元策的胸膛,她其實不過是昨夜那會兒疼的厲害些,這會兒早不疼了,她身子也沒那么不好。
但她看著元策低沉看來的眼神,那眼里的擔心叫她心里竟然有委屈,眼眶紅了一下,還是不由自主點點頭。
不去老太太那兒也好,老太太既沒讓她管家的心思,又要叫她讓元策納側室,她何必去跟前湊。
又過幾日,這日半上午時,姜稚衣坐在小書房的小炕上握筆寫字,又一邊沉思。
她回想著上回在路上婦人身上聞到的香,其實大多濃艷。
指尖上的毛筆點了墨,她稍微沉思一下在紙上落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