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目光掃過坐著的人,又淡淡道:“我與各位嫂嫂嬸子的關系比不得容錦姐姐與你們的關系,你們覺得容錦姐姐是因為我才做不了側室的,我倒沒什么想說的。”
“不過我才新婚一月多,不僅老太太關心我夫君后院,連嫂嫂嬸嬸和四姑娘也這么關心,這心意我心領了的。“
“也是怪我沒法子說服世子,各位嬸嬸和嫂嫂要這般操心,不如也多來我院子坐坐,一起勸勸?”
說著姜稚衣看向三夫人:“上回三嬸嬸來我這兒送東西,不是說我夫君最是敬重三叔么?那三嬸嬸也來勸勸?”
三夫人張氏的臉色一僵,這話不明顯的針對她么。
她強笑一下看向一下看向姜稚衣:“你們房里的事,我能管什么?”
姜稚衣便詫異的問:“我以為三嬸該是十分關心的。”
“這兩天二房的三嫂和三房的四姑娘還特意過來說了這事,我哪敢做那小肚雞腸容不得人的人?”
“三嬸莫不知曉?”
張氏沒想姜稚衣聲音面容溫和,說起話來卻刺人。
鄭容錦多去她院子里走動,與她們三房的是處的最好的,背后說的話里自然要多偏袒些,這會兒人坐在跟前兒攤開了說,便下不來臺了。
她看了旁邊甄氏一眼,又看向姜稚衣道:“其實有些話也不是空穴來風,況且男子后院不可能也只有一個女人,倒不如容錦與你親近,往后還能幫襯你不是?”
姜稚衣淡笑:“三嬸嬸這句不是空穴來風我便明白了,看來三嬸嬸是從心底里覺得我不容人了。”
說著姜稚衣嘆息著站起來:“也罷,我說千遍萬遍三嬸不信我又有何法子?”
“我不過新來國公府一月多,各位嬸嬸嫂嫂不了解我為人便罷了,解釋倒顯得刻意。”
“嫂嫂嬸嬸們這么直白的私底下說我不是,何不拿到明面上說?底下說又有什么意思?”
“大不了抽個空在老太太那兒全說開了,我問心無愧,更不怕什么。”
說著姜稚衣淡笑著看著眼底下的眾人:“各位說是不是這個理?若只知道嚼舌根子,我還能將黑的說成白的去,兩位嬸嬸也信?”
姜稚衣的話說完,頓時鴉雀無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