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稚衣淡淡道:“即便她真去告狀,我自然也可以說她辦事不力,老太太最多不說對我說幾句冷語,還不至于為了一個老嬤嬤罰我。”
“老太太其實十分看重大房的威嚴,剛才訓斥我也是先叫二房三房的先出去,我也畢竟是世子夫人,這事倒是好應付。”
“再說她自己能想明白利害,她兒子在國公府做木工活,兒媳也是國公府丫頭,將來誰管家她心里清楚。”
月燈聽到這里這才放心下來。
其實事實也與姜稚衣說的沒多大差別。
元老太太沒幾天就過問了她王嬤嬤的事情,姜稚衣早想好說辭,只一口說王嬤嬤年紀大了不方便近身伺候,元老太太也僅僅是不高興而已。
王嬤嬤也一口在元老太太面前承認是自己做錯了事,全沒說姜稚衣故意為難她的事情。
王嬤嬤自己都承認了,老太太也不好包庇下去,就叫了王嬤嬤回去,又重新往姜稚衣身邊塞了個年紀小的丫頭。
姜稚衣也不得不佩服元老太太這事事要掌控在手里的威嚴,連嫡孫的后院也不放過。
好在是元策夜里回來見著姜稚衣身邊那兩個眼生的小丫頭,直接就讓身邊貼身的隨從將人給送回到了靜思堂。
沒多久老太太院子里的人就來叫元策過去說話了。
姜稚衣看著元策往夜色中走出去的背影,心放下半截。
其實在老太太跟前兒的任何事,都由元策去說是最好的,她真真不想勞心與元老太太交鋒。
元策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不高興,姜稚衣走過去也沒多問,只叫丫頭去放熱水。
夜里入睡時,元策摟著姜稚衣在懷里,捏著姜稚衣下巴問她:“老太太前兩天找你說我們房事了事了?”
他見著姜稚衣點頭,便是不悅的挑眉:“難怪你這些天不讓我親近。”
姜稚衣頓了下看向元策:“其實老太太說的也有些道理,夫君的身子要緊的。”
元策嗤笑出聲:“你當爺的身子是那些酒囊飯袋,一整天都沒精打采的二世祖?”
姜稚衣啞了一下:“稍節制一下也好的。”
元策又是一聲冷笑。
他瞧著姜稚衣躲閃的眼眸,捏著她手指在眼前咬了一口:“每回行事你便推拒,要是你能配合著些,爺能這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