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這事姜稚衣覺得算不上什么大事,后院園子人來人往,只那一處供休息的小院,雖是沒有人,但也不是避人耳目的地方。
況且還在院門口的。
她覺得她好生解釋,元策能聽的。
只是當她的手指觸碰到元策手指時,卻被他反手緊緊握在手中,力氣大的將她的手捏的生疼。
她強忍著手上痛看向元策道:“你先好好聽我說話,這事本好解釋的,明秋當時也在,章公子的確是特意要來見我,不過我已將話給他說清了。”
元策這時候冷嗤一聲,看向姜稚衣:“你總算說實話了?”
“他特意等著你,他怎么就知道在院門口特意等著你?”
“這么巧的你又去那兒?”
姜稚衣蹙眉,剛要解釋,元策咬牙打斷她:“回去再說,我不想在馬車上與你生氣。”
姜稚衣看了元策一眼,她知道元策的脾氣,這會兒也的確不想與他在馬車上理論,不然外頭聽著什么,傳出去了便不好。
馬車到了元國公府,元策牽著姜稚衣下了馬車,又牽著她往院子里回。
姜稚衣被元策牽在身后,看著這樣一直不說話的元策背影,她問心無愧,并沒有什么忐忑不安的。
到了里屋,元策叫屋子里伺候的丫頭都退下去,接著在姜稚衣還沒反應過來時,手上一用力,便將她推在了貴妃榻上,額頭正好撞在扶手上,接著是鉆心的疼。
那一聲沉悶,伴隨發上玉簪落地的破碎聲,姜稚衣身子陷在貴妃榻上的大如意引枕上,額頭上的疼痛叫她失神,手指緊緊捏著扶手,又撫在了額頭上。
嗡嗡耳鳴聲中,她聽見元策隱忍發怒的聲音,忽遠忽近的,幾乎有些聽不清:“你那般拒絕我,我也依舊八抬大轎明媒正娶,風風光光的娶你進門。”
“即便你從前對我那般絕情,我依舊在外頭給足你體面。”
“你是怎么與我說的,你說你心里有我,你如今還與章元衡見面,你便當我是什么?”
“明明都嫁給我了,你心里卻依然還有他,你守半點婦道沒有!”
姜稚衣趴在貴妃榻上怔怔聽著,無神的眸子里一眨眼便是一行淚,額頭上發燙刺痛,叫她身子發顫,如鯁在喉。
嗡鳴聲讓她腦中一片空白,只看著地上的斷簪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