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氏嘆息：“你竟這般見外。”

又道：“那你這會兒頭疼可好些了？“

姜稚衣點點頭：“也不怎么要緊了，疼那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
甄氏放下心來，又道：“后頭還是得叫太醫來瞧瞧，瞧瞧到底是什么原因。”

“再有妹妹的身子，我瞧著氣血倒是好的，估計是底子差了些，多吃些補身的，應該也能調養好。”

說完她又道：“我來這一趟本是想告訴妹妹，老太太也病了，想邀妹妹一起去看老太太的。”

“只是現在妹妹身子不舒服，我也不好多擾了妹妹清凈，老太太那兒我去說一聲，就先走了，妹妹也多歇歇。”

姜稚衣摸了摸額頭上的紅印，她本的確該去看看的，但這樣出去到底不妥，又引人亂猜，便與甄氏又寒暄兩句，才叫月燈去送人。

甄氏一走，姜稚衣才疲憊的吐出一口氣。

她手指撫在依舊有些泛疼的額頭上，隱隱作疼，失神的愣了愣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月燈送完人從外頭進來，也擔心的問：“夫人許久不頭疼了，怎么又頭疼了？”

“之前世子給夫人準備了治頭疼的五陵丸，要不拿我去拿來給夫人吃一顆。”

姜稚衣叫住月燈：“不礙事，你去用布包塊冰來就是，再拿了玉肌膏來。”

“別多問什么，去就是了。”

月燈生生忍著，連忙去了。

回來后她將裹著冰塊的綢布送到簾子里問：“夫人拿這個做什么？”

姜稚衣敷在額頭上，冰涼的觸感重新讓額頭感受到了疼，她明白今日元策那一推并不輕。

她明日還要去老太太那兒問安，敷了一會兒又讓月燈拿藥過來。

直到月燈將藥送進去的時候，才透過簾子的縫隙看到了姜稚衣臉額上的紅印，還有那脖子上的痕跡時，她的眼眶內一瞬間漫出淚來，咬著唇畔不讓自己發出聲，只一個勁的抹淚。

姜稚衣瞧月燈這傷心模樣，早知便不該叫她知道了。

她勸了她兩句，叫她只當這事沒有發生過便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