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在鄭容錦快十五的時候,元老太太又提了一回,元策依然拒絕了的。
其實那時候要是鄭容錦愿意說親,年紀不大,也能說一門尋常親事,他也愿意替她出一份嫁妝。
他私底下找她說過這事,讓她別一棵樹上吊死,他給他找門親。
鄭容錦偏當場就哭了,還說不愿嫁給別人。
如今拖到現在,他也不知她哪來的執拗,非得要進他院子里來。
要她早嫁人,老太太也不至于非得留著她。
在他印象中,自己對鄭容錦可謂是冷淡。
鄭容錦聽著元策這冷酷的話臉色白了白,緊咬唇畔卻又恭順的應下。
元策說完也沒再看她一眼就走了,那杯茶始終也沒接過。
鄭容錦還是情不自禁回頭看向元策背影,她不明白為什么,那道背影從始至終對她都是冷酷的。
從鄭容錦七八歲開始懂事開始,她就知道自己要竭盡所能的討好元老太太,她往后才能在國公府里有一席之地。
她無父無母,沒有親人,沒有依靠,唯一能靠的就是老太太。
唯一動心喜歡的人便是元策。
無人知曉當她十二歲時,元老太太說將來讓她成為那個從來高貴的世子側室時她有多么欣喜。
即便是為妾,她也依舊歡喜的徹夜難眠。
她愈加盡心伺候老太太,討老太太歡心,更想讓他多看看自己而已。
她是有執念,也曾想放棄過,也有權衡利弊,至少她目的達到了。
手上的茶水越來越涼,鄭容錦將茶盞放在旁邊丫頭手上,又一臉恭敬的看向姜稚衣:“我與妹妹一塊兒去老太太那兒吧。”
鄭容錦沒再稱呼姜稚衣表嫂,她如今明面上已是元策的人,表嫂的確有些不合適。
但這聲在元策面前夫人,她面前的妹妹,就有些耐人尋味了。
尋常侍妾是根本不用去婆母和老太太那兒問安的,即便是側室也不用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