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她尚能忍忍,在國公府里不想爭這一厘長短,但步步退讓,只會讓人更加變本加厲。
姜稚衣現在已沒什么可顧忌在乎的,只要她還是國公府的世子夫人。
月燈給姜稚衣收拾好了,又去給姜稚衣的手擦藥,低聲道:“世子都說夫人可以不用去老太太那兒了,夫人還去什么?”
“再說夫人的手還沒好全,昨夜又受了寒,好好養養再去吧。”
姜稚衣低咳了一聲,低聲道:“管家的事不能拖了,我就怕老太太直接做主。”
早上姜稚衣問元策他也不說,也不知昨晚怎么說的,老太太妥協沒有,她心里總是懸著。
從內室走了出去,鄭容景倒是規規矩矩的給她問了安。
姜稚衣臉上的神情難得的不冷不淡,起身叫人收拾了往老太太那兒去。
鄭容錦呆呆看著姜稚衣從她身邊走過,沒再如從前那般一直對她都是溫和的表情,不由神色又是一僵。
她忙跟上去,自然的挽住姜稚衣的手腕,頗是親熱的低聲道:“我與妹妹一起走。”
姜稚衣沒說話,神色微垂,臉色淡淡。
姜稚衣少有露出這樣的神情來,她本是幾分嫵媚長相,平日里溫婉和順,眉目間盡是溫和神色,叫人看的賞心悅目,覺得脾氣極好。
但她淡臉不笑時,冷清的眼睛里便無一物,倒不是生氣,只瞧起來有幾分隔絕眾人的冷淡。
鄭容錦此刻便覺得自己已經被姜稚衣隔絕在她眼外了。
她心里也知道原因,不過是因為元老太太讓她一起管家的事情。
她觀察著姜稚衣的神色,又對著姜稚衣道:“昨兒夜里元哥哥冒著大雨去找姐姐,姐姐沒事吧?”
姜稚衣頓住步子,微微蹙眉看向鄭容錦:“你想說什么?”
鄭容錦一頓,隨即有些小心的道:“妹妹惱我了?我不過關心妹妹。”
“昨兒老太太罰妹妹的時候,我也是勸了的。”
“只是妹妹不該與老太太頂撞,妹妹不想讓我管家,可說給我,我后頭去跪著求老太太。”
說著鄭容錦又是一頓,低聲道:“我原以為我與妹妹從侯府相識,與妹妹該有姐妹情誼的,以為妹妹也想讓我幫妹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