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老太太何曾受過這樣的氣,軟硬不行。
連被休都不怕的人,還能怕什么。
都是高門世家,講究規矩臉面,正室夫人不愿與妾一起管家而已,到哪都能說得過去。
但要找姜稚衣哪一處不得了的大錯來,一來找不到,二來元策對人上心,也不能亂扣下去,傷的也是國公府顏面。
元老太太自己心里明白自己這事做的有虧,傳出去也只讓外人看元國公府的笑話,影響元策名聲。
她咬牙看著姜稚衣,心里氣的喘不過氣。
鄭容錦看著姜稚衣的背影,臉色發白。
越來越不在掌控中了,原來姜稚衣也不是如她表面那樣好拿捏。
她根本不是入她剛進國公府那樣柔弱順從,一切聽從老太太話的人。
她心底開始慌了起來,害怕不可未知的走向。
她又彎腰一邊給元老太太順氣,一邊又捧茶去元老太太面前低聲道:“老太太消消氣,要是夫人不愿,我不管家也沒什么的。”
“世子與夫人關系要好,我不想惹了元哥哥不高興了。”
“元哥哥如今一心在夫人身上,老太太也別為難夫人了,免得元哥哥與老太太生了間隙。”
元老太太臉色一變,現在可不是讓他們祖孫生了間隙么。
她一拍扶手:“到底沒規矩,也不知策兒喜歡她什么。”
說著她又看了鄭容錦一眼:“不過如今你畢竟是策兒的側室,稱呼的確該變了。”
又低聲道:“管家的事我再想想,你別多說。”
元老太太心里頭的確不想一下子就放手將管家權全給姜稚衣,一來不放心她,二來也怕失去權力。
但姜稚衣瞧著對管家也不上心,她這歲數管理起來也實是費力。
她撐著頭,眉頭緊鎖。
這頭姜稚衣回了山水居,才坐去羅漢塌上靠著。
禾夏端著熱茶送去姜稚衣面前:“夫人暖暖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