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盤算著明早好好認錯,再帶人出去走走。
元策心里兀自盤算的好,只是到了第二日起身時,姜稚衣自顧自起來后就讓丫頭穿衣去了。
元策跟著起來坐在床沿上,看著讓丫頭穿衣的姜稚衣,那眼神連一分都沒有落到他身上過,心頭就又有股失落了。
以前姜稚衣都是起床后為他穿好衣裳后才自己去梳洗,今日她好似全不在乎自己了。
元策看著姜稚衣穿好衣裳要去隔間梳洗,忙一手拉住她:“我呢?”
姜稚衣的目光這才落在元策的臉上。
她攏著袖子,眉目秀婉,語氣卻客氣:“夫君之前不是說不用在意規矩么?”
說著姜稚衣叫來伺候的丫頭去給元策拿衣裳來穿衣,自己就直接越過元策走了。
元策呆呆看向姜稚衣的背影,又看丫頭拿著衣裳過來,臉上的失落就有些繃不住了。
鄭容錦一早過來問安時,見著元策的臉色不好還想著上前去問兩句,卻被元策不耐煩的擺手趕了出去。
姜稚衣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鄭容錦臉上青白尷尬的神色,對上她看來的眼神,始終沒開口說一句話。
一切收拾妥當,兩人往元老太太那兒去。
元策走在前頭,姜稚衣就跟在后面。
九月末天色亮的并不是太早,還需要丫頭提著燈籠。
元策兀自走在前面,越走便越不是滋味。
明明他已是有夫人的人,一個人在前面走算怎么回事,早上人也始終沒理會他過,湊過去搭話,她也十分敷衍,似是不愿與他說話。
他停下來頓住步子等著姜稚衣走過來,見著人走到身邊,正要說幾句軟話讓人別不理會他,卻見人竟然直直從他面前走了過去。
半分要停留的意思都沒有。
元策哪受過這樣的委屈,他瞪眼看著姜稚衣走過去的背影,手指捏緊,又不想在下人面前與她鬧,生生忍著氣追去她的身邊。
他本就高大腿長,姜稚衣走路儀態規矩又秀氣,元策不過三兩步就追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