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不愿讓姜稚衣與裴湛家的那個呆在一處了,本她現在都不怎么理會自己,萬一再跟她學了那些習氣,往后也不叫許上榻,動輒挖苦諷刺他,他能怎么辦。
姜稚衣就是塊薄玉,他都得好生護著,哪里敢反抗。
只能從現在掐斷了可能才是。
這頭姜稚衣才剛去楚玉珠的小園子里站定,看著樹下的鳥籠子,十分好奇的湊近去打量。
百靈鳥毛色光滑鮮艷,有的圓滾滾的,有的又修長優雅。
她知道勛貴世家里喜養這些討喜的東西,她從前未見過這般好看的鳥兒,不由伸出手指去逗。
元策站在一處花樹前,負手靜靜看著姜稚衣逗鳥的動作,專注又柔和,竟不忍心過去打攪她。
又聽站在姜稚衣旁邊的楚玉珠看向姜稚衣笑道:“男人本就不能慣著,不然他便蹬鼻子上臉了。”
“不給他約法三章,往后就敢開始放肆,讓那些鶯鶯燕燕爬到頭上去了。”
元策臉色一黑,想要走過去,又忽然想聽姜稚衣說什么,又頓在原地。
姜稚衣聽了楚玉珠的話頓了下,側頭看向身邊人含笑:“姐姐好性情,我羨慕的。”
姜稚衣實也的確羨慕。
羨慕楚玉珠的底氣。
楚玉珠的出身給了她底氣,自小又被兩個哥哥寵愛長大,與裴湛又是自小相識的青梅竹馬。
她可以恣意妄為,是因為身后有人疼愛縱容。
是她永遠沒有的東西。
楚玉珠看向姜稚衣:“有什么羨慕的?”
“不過是不能讓男人太自以為是罷了。”
“我要是過的不舒心,那我也便也叫他過的不舒心。”
說著楚玉珠靠近姜稚衣低聲道:“我瞧妹妹性情柔和,連說話都好似生怕重了似的,其實妹妹也該拿出幾分氣勢出來。”
“有句話不是上趕著的不新鮮,也別太給男人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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