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孫媳也免了受旁人指責。”
元老太太聽姜稚衣這一問,心火頓起,指著她:“你這話是在覺得我做事不公么?!”
姜稚衣搖頭:“孫媳自然不是這個意思,只是鄭姨娘身份特殊,孫媳不敢擅自做主。”
“孫媳亦不敢管鄭姨娘之事,往后更不敢管鄭姨娘的任何事,還請老太太體諒。”
元老太太氣得指著姜稚衣:“好好好,你現在是在故意拿話堵我了?”
姜稚衣垂眼:“孫媳自然不敢。”
“只是孫媳不敢擔那為難側室的罪名罷了。”
說著姜稚衣又看向鄭容錦:“往后你早上不必再來我這兒問安了,更不必如今日這般站在我身后。”
“往后你的一應用度,若老太太依舊讓我來安排,我自會叫人來問老太太按著什么標準的來。”
“若是不由我來管,你便不必來我這處,我為難不了你的。”
說罷姜稚衣看向元老太太:“孫媳要說的話全在這里,老太太若無別的吩咐,孫媳可能退下?”
姜稚衣的神情自始至終都很平靜,聲音低緩的連起伏都沒有。
即便面對元老太太的指責,眼神也依舊不變一下。
元老太太冷冷看向姜稚衣:“你現在便什么顧忌都沒有了么。”
姜稚衣低著眉眼,聲音冷淡:“孫媳不懂老太太的意思,還請老太太明示。”
元老太太緊緊抿著唇冷笑:“你不過是覺得我偏袒容錦了,你心里頭不舒適是不是。”
姜稚衣一臉平靜的搖頭:“孫媳從來未這樣覺得過。”
“只是老太太從一開始便對孫媳從未滿意過,自然覺得孫媳處處不好。”
說著姜稚衣一頓,又低聲道:“但孫媳從未怪過老太太,孫媳自知做的還不夠,往后也會盡力侍奉老太太,叫老太太滿意。”
姜稚衣的話恭敬又溫順,找不到什么錯處,但細聽便能聽出其他的意思。
元老太太冷著臉,眼神又看向二房三房看熱鬧似的神情,將目光放在姜稚衣的身上:“你留下來。”
“其余的人先出去。”